“可以温柔点吗?”
她祈求的询问,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柏木月对她带有许多偏见,认为其随意、拜金。
“至少……”还没来得及说‘慢慢来’。
原本平淡的脸色变得痛苦起来,小嘴也因为太痛,而微微张着。
她平躺着有些扭曲,像是被斩断身子的蚯蚓条件反射般的做着挣扎。
因为太疼导致身子颤抖,她的手不自觉的想推开柏木月,却始终使不上力气。
她实际对柏木月并没有多少感情,至少远达不到做这种事的高度,只是她需要寄托,一丝希望的寄托,认为这般之后她认为就能够依赖他了。
一个小时后,药效已经消退到了理智恢复的程度,但还没结束。
“你…来那个了?”
柏木月忽然的一句话,将她从迷恋这种感受的处境中拉回。
动作还没停止,她的眼睛有些萎靡。
“第一次。”虽然都是她自找的,但在前期给她带来了巨大的伤害。
柏木月的动作都停了,被她的话给吓到。
“第一次和我,是吧?”
“第一次和人。如果你认为自己不是人的话,也没办法…”(真)
柏木月是不会信的,于是他花了1w积分购买了测谎仪。
连安全保险都没有来得及做,显然是她完全没有准备这种东西。
她坐起身,腿使不上力气,只能用跪坐着。
“你就不怕一切都是徒劳?”
柏木月仔细想一下就知道她的打算。
“不会的,我相信你。”
她趁着空隙抬起头看着柏木月迷惘的眼神。
“你相信我?”
“嗯…”
总是将柏木月当作唯一的信任,精神的寄托。
“先等等!”柏木月被她的过度依赖弄得心情复杂,压力、负罪感、无奈、懊悔各种情绪。
她十分听话的停止,抬起头看着处于高位的柏木月的脸,轻轻咂嘴像是喝完粥的猫。
“不喜欢我吗?”她唯一的依赖,就算不喜欢她也没关系,只要他感到自己有用就好。“想着那个你喜欢的女孩来,也没关系。”
她过度的卑微,殊不知更加重了柏木月心中的压力。
柏木月的处境已经有些复杂了,绿子生活中的陪伴,天水家的步步紧逼。
“你怎么打算的?认为我和你过后就会负责任来?”
“我的人生已经很差劲了,我最后想做一次自己的武士。”
“你这是在威胁?”
“至少不会让你沾人命。”
“我不是在说你想诬陷我。”
“我有这个打算,如果怀了,我就生下来。”
柏木月被她过度诚实一时堵得哑口无言,她开始自顾自骑乘上马。
“你不是难受吗?”
“你还没好。”
她在做这件事之前,有认真看过电影学习过,什么类型的都有,不过她最终还是更喜欢女性向温柔前戏多一些的。
“能…抱住我吗?”她主动抱住柏木月。“太勉强的话就不用了。”
柏木月选择了抱住她。
既然这件事没骗他,那么之前北奈央说的她的窘迫的处境,真实性也直线上升。
欺骗的前提,是所得利益远大于付出。
不过他还是选择确定一下,花费两三万的积分对他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
“你之前说的家人的事也都是真的?”
“嗯…(真)”她有些犹豫,大口喘息一阵后才选择说出口。
“其实…那次去和你去你父母家,也是公司要求的…要是再不离开公司,恐怕会……”(真)
她的声音有些许颤抖,这其中有她恐惧的原因,也有柏木月的原因。
“你签的是什么鬼条约啊?”
“当时刚刚来到东京,没工作、没钱交巨额学费,如果没钱交学费,辛苦考上的大学就白费了……”
“那也不能…”说道一半,他沉默了。
人们对于难堪的事总是不愿说出口的,但是她愿意将这些事告诉柏木月。
虽然是那么窘迫,那么难堪,但身为精神寄托的柏木月要做的就只是静静聆听,然后给出一丝希望。
他对于北奈央的主观偏见就此消失,此刻他才明白,他对于北奈央在精神上是多么重要。
不给出承诺,就不会让人受伤,就不用担负压力和责任。
或许,他就是一个喜欢反其道而行之,给自己找事做的人。
“虽然只是无力的保证,但我认为有必要。”
“我会救你,各种意义上。”
其实,还有一句没有说出口的话,那就是生命是不应该被轻视,它是沉重的。
怀中的北奈央的动作停止,眼眸诚恳的看着柏木月的眼睛,试图想要看穿这次是不是依旧在欺骗她。
“我信你。”随即她又动了起来。“不过,如果怀了的话我还是会生下来。”
柏木月还不想在16岁就当父亲,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
“你的人生、学业不要了吗?”20岁出头就去生孩子没问题,但是她还在上大学,还处于人生的上升阶段。
“没关系,没关系。”她的呼吸变得紊乱,轻轻靠在柏木月的怀里。
“我的人生都给你……”
“别说那么乱来的话,你不是任何人的附庸品,首先,你是你自己。”
在进行着人类几十亿人都会做的活动的时候,还能讲出如此一本正经的话的,恐怕除了柏木月寥寥无几。
“我自己…”她实在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