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警员听完露出了笑容,同时注意到刚才还在旁边站着的那名年轻人转身离开了,心里一阵狐疑不过也没说什么。
“那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好不好?”
小女孩睁开了眼睛在周围找了起来,老警员让开视线,可是小女孩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扔笔的人,最后摇摇头,奶声奶气的说道,
“找不到了……”
老警员眼神一眯,又看了眼时一诺进去的车厢,“是不是刚才站在旁边的那个叔叔?”
小女孩还是摇头,“不是……”
老警员只能感叹还是没有缘分,不然一定要好好认识一下!
车厢中时一诺回来就看到禁闭已经洗完了脸,一个人在座椅上静静的抽着烟,笑了笑走过去也坐到了禁闭的对面。
“你的手不抖了吗?”
禁闭伸出自己那只全是老茧的手,“好像真的不抖了,你不是说这只手的运动神经已经永久性损伤了吗?就算立刻戒酒也回复不过来。”
之前禁闭大量酗酒加上染毒,时一诺确实怀疑他的手是因为被酒精损伤了运动神经导致的,但现在莫名其妙又好了,而且能几乎在同时扔出两支圆珠笔精确命中十米外的目标,这只能说明一件事,禁闭的手根本不是因为被酒精损伤了运动神经才颤抖不止的。
时一诺拿起烟点了一根,慢慢吞吞的解释了起来,“你的手不是因为被酒精损伤运动神经而颤抖不止的,是心理原因。”
“心理原因?”
“嗯,我也只是猜测,否则怎么可能突然又好了?”说完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你刚才有几成的把握能命中目标而不会伤到小女孩。”
禁闭看向时一诺,反问道,“你呢?”
“八成左右。”
“我也不到九成。”
时一诺皱起了眉头,“你没想过万一伤到人质的后果吗?”
禁闭听完歪着脖子琢磨了下,“想过。”
“那你为什么……”果断!那种果断的决定以当时的状况来说,时一诺自己是肯定做不到的,他会犹豫,因为他很怕会误伤小女孩,可禁闭却没有,想到这忽然看向禁闭,禁闭的目光平淡的没有一丝波澜。
“我们都会被情绪左右,喜怒哀乐会改变我们的行为与行为的最终后果,但是你却不会,恐惧与害怕不会对你的行为产生任何改变。”
禁闭也看着时一诺,他很清楚刚才确实想到过万一失手的可能性,但八成把握对他来说已经够了,所以他毫不迟疑选择了出手,也对两成失误的可能性毫无忌惮。
“我变成一台机器了吗?”
时一诺无声笑了笑,“某种程度上来说是这样的,不过没有情感的除了机器还有神。”
这话让禁闭一阵沉思,以他现在的思维形式可能谁也猜不到他在想什么,过了半天才开口问道,“怎么才能变成神呢?”
“神?”时一诺双腿搭到了桌子上,“主宰万物生杀大权的就是神。”
刚说完忽然一把满是锈迹却带着死亡气息的三棱军刺出现在了时一诺的脖子上,禁闭满脸平淡的又问道,“你是说只要杀的人够多,我就能变成神吗?”
时一诺嘴里叼着烟看了眼几乎没什么装饰,仅仅是为了杀戮被制造出来的军刺,“这么说也没错,怎么你想变成神?”
“机器是被人利用的,我不喜欢被人利用。”说完军刺在禁闭手中挽了个刀花神奇消失了。
这个东西时一诺之前也有一把,不止时一诺,白幽灵也有一把,是在一次任务的战利品,时一诺那把不知道丢哪了,白幽灵那把就在她身上被随身携带,禁闭这把显然太长时间没用都生锈了。
夜色来临窗外变的一片漆黑,火车靠站之后平城的刑警就带着逃犯下火车了,火车又经过短暂的检修继续上路往南方驶去。
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禁闭还好,时一诺差点在火车上被憋出抑郁症,实在憋不住了只能上车顶放放风,这段时间禁闭头上的伤几乎愈合,最后一天毒瘾也没有发作过,看来已经彻底戒掉了。
中午十二点,火车停靠在了玉山市火车站,这个城市不算很大,也和清源那种一线都市的繁华程度根本没法比,年久失修的火车站一片破败的场景,周围全是算卦的下棋的还有卖包子早点的。
禁闭提着帆布包从火车上走下来左右看了看,时一诺跟在后面下来伸了个懒腰,两人刚准备打个出租车,时一诺才想起火车上的东西不怎么好吃,从昨天到现在还空着肚子,就准备弄点吃的,正巧远处就有卖包子的。
“买几个包子,一会就进山了,下一顿估计明天才能吃上。”
禁闭点点头松手后帆布包扔到了地上,正在这时一个鼠头鼠脑的家伙盯着时一诺打量了下,确定不是本地人后冲上来拎起帆布包撒腿就跑,可是没吃住帆布包的重量脚下打滑脸朝下砸到了地上。
咣的一声时一诺看着都感觉脸疼,“啧啧啧,兄弟要帮忙吗?”
“呸!妈的识趣点闭嘴。”把嘴里的血水吐掉一咬牙拎起帆布包跑了,也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但越重的东西总会让人有种很值钱的感觉,他怎么可能轻易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