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
这是不受世界存在方式束缚的独一无二的力量,和塞菲莉亚一样能够独立于世界本身而存在的力量。
不是别人,是一个叫沙尔的少女的纯真。
分离属性纯白。
解开复杂的事物,使不相容的事物变得融洽。
“沙尔!”
我把脑海中灵光一闪的东西传达给对方,沙尔点了点头,再次一步一步地靠近塞菲莉亚。
“我所熟悉的,包裹着所有颜色的东西我编织的对你的思念……”
纯真世界
超越了纯白的透明的光辉,耀眼地包围着周围。
染红视野的光辉退去后,在无限昏暗的中央,是两个紧紧相拥的少女的身影。
”沙尔!呜呜……我,一直都!一个人几乎要冻僵了。好寂寞!太可怕了!没有人看我,没有人注意到我。虽然觉得碰到了,但很快大家就都不见了”
“没关系,你看能感受到温暖吧?我在这里啊。所以已经没事了,你不是一个人。你和我是多么不同的存在,也没有关系。同样也不是不可以连接纽带的,可是我们是朋友吧?”
“嗯!”
感人的景象如果是写在书里的故事,这里应该是迎来结局的场面。然而这是现实,所以这还不算完。
“不行!这个世界开始坏掉了!”诺拉叫道。
作为深渊世界核心的黑暗密度急剧下降,难道是负荷加重了吗?
面对周围世界的崩溃,我们束手无策地被吞噬了,暂时继续治疗在登山途中被冻住的人们。
回过神来,周围的景色已经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看来,是沙尔干的。”看着冰的世界恢复了原来的颜色,诺埃尔松了一口气。
“不用担心洪水吗?”我这么一问,诺埃尔一脸意外。
“我采取了对策,肯定没问题吧?”
“是啊,对不起,说了令人怀疑的话。”
面对自信满满地断言的诺埃尔,我回答道道歉。
本来只要不是以截断上游的水的形式慢慢冻结,就不用担心溶化的水会发生洪水。这是诺埃尔的解释。
不,等一下啊!如果是这样的话她也没有理由挺起胸膛?
我一指出这一点,她就火冒三丈。
“不要挺起胸膛?真是的,你这家伙!说了多么不体贴的话啊!我打心底受伤了!”
“哎?不,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呵呵呵,哎呀真对不起,艾略特。她的精神创伤好像又重演了这也是我的错,也给您添麻烦了。”
不知为何雷米低下了头,我越来越不明白了。
“喂喂,我的治疗还没结束呢。你想让我一个人工作吗?”
“啊,对不起。”艾米亚惊讶地问我,我慌忙回去工作。
话虽如此我并不能使用魔法,所以我所做的,也不过是确认躺在一旁的人的病情有没有变化,以及根据诺埃尔的指示帮助做一些细微的工作而已。
终于在工作接近尾声的时候,向山顶进发的所有人都下来了。
光看大家憔悴不堪的样子,似乎就知道山顶上等待着他们的困难有多大。
“嗯,大家都没事就好,你也回来了。”
诺埃尔像往常一样对他们说着欢迎回来。
在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的冰的世界的深处,送走自己在世界上最重要的人,高兴归来的话就是那一句话。
想说的话恐怕堆积如山,但她总是这样迎接我们的西里尔归来。
我成为等待的一方后,才意识到她的伟大。
“我回来了,诺埃尔,虽然有点麻烦,但总算没事。”西里尔还是西里尔微笑着回答她。
“瓦里斯尔?那只胳膊怎么了?”艾米亚发现瓦里斯尔受伤,跑向他。
“不用担心,我也给你施了生命魔法,估计很快就会好。”
“别说傻话了,勉强保留了原形而已。到底做了什么……”
艾米亚无可奈何地说着,将生命魔法叠加在瓦里斯尔的手臂上。
我呆呆地盯着这样的光景,从刚才开始还有别的东西让我在意。
“露西亚你背着的孩子……”
“嗯?是塞菲莉亚……”
有着金色光辉的长发少女,她穿着纯白的连衣裙,死气沉沉的靠在露西亚的背上。
我瞥了一眼,沙尔就在我身边,不知为何她的表情有些悲伤。
“难道是那个孩子……”
”不,塞菲莉亚没事,只是在睡觉。不过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过来,但至少好像没有死。”
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沙尔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是诺拉救了我。”沙尔的声音在悲伤中摇摆。
“诺拉?是塞菲莉亚体内的蛇神吗?”
”曾是罗格村守护神的少女,她出了什么事吗?”
“总之,我们先回船上吧。瓦里斯尔的状况也不太好,必须带回去的人也很多。我们必须把船开到附近。”
就在现场的气氛变得阴沉的时候,诺埃尔这样说着打断了大家的谈话。
详细的话以后再问就好了,我们决定借助法鲁克和柳达因的力量,带着城里的调查队和冒险家下山。
结果魔导船艾莉亚·诺恩里收容了前所未有的许多人。
因为几乎都是半病人,所以决定给所有人统一安排一个最大的训练室,这又是一项大工程。
搬运简易卧铺和寝具的工作结束后,好不容易喘口气的时候,月亮已经升起来了。
休息时聚在一起的食堂里,大家聊起了沙尔救塞菲莉亚时的事。
在使用了解放塞菲莉亚的符咒的魔法之后,因为沙尔所在的空间开始崩坏,似乎相当危险。
在那里挺身救了她们的,是当时在场的子辛的少女诺拉。她用尽自己和自己所吸收的全世界的子辛的力量,在崩溃的世界中创造出了一条道。
最终沙尔等人凭借那条路成功逃脱,但直到最后一直致力于路的具象化的诺拉被崩溃的世界吞噬,消失了。
“为了我们,诺拉……”结束谈话的沙尔,悲伤地低着头。
“没关系的,沙尔。诺拉是子辛吧?如果她原本就是精神体的话,也许可以从那里逃走。如果是扭曲的力量的话,应该可以创造出紧急避难的地方来让自己藏身吧”
西里尔抚摸着她的肩膀,像是在安慰她。
虽然诺拉和塞菲莉亚都曾经是敌人,但越听她们的遭遇,越会产生同情。
如果沙尔在地之圣地艾尔贝尔德里看到的记忆是真实的话,她们就是我们村的恩人,在某种意义上,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也同样想把一线希望寄托在西里尔的话上,祈祷她平安无事。
“那么,塞菲莉亚怎么样了?”露西亚问诺埃尔。
只有塞菲莉亚没有睡在训练室,而是睡在船内医务室的床上。
“嗯。说实话,还不知道。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个未知数吧。不过,只要听到塞菲莉亚故事就能理解沙尔所说的天意无法无天试图亲近世界本身是成功的吧,这不是时间的问题?”
“时间问题吗?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吗?”
“据菲利斯说,如果是真的需要几千年才能熟悉的地方,应该可以缩短很多沙尔一脸不安地说。
”确实,本来就是以几千年为单位的,就算说变短了,也很难让人安心吧。”
我和艾米亚面面相觑,在诺拉安危不明的情况下塞菲莉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真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