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押人质的士兵们并没有让孩子们闭嘴,只是默默地用剑抵着他们的脖子。仿佛在夸耀,这些家伙随时都能处理掉。
被士兵们抓住的女人们没有大惊小怪,而是等待正规军的营救,墙壁上的守卫们无法逃避她们乞求的目光。
不会得到帮助。但是,一旦移开视线,她们的希望就会破灭,只能在绝望中死去。
“你是说不满足我们的要求,那么就处理掉。”
守卫们在人质和使命之间摇摆不定,动作僵硬。
背叛者一方的指挥官一脸无聊地抬头看着他,用冷冰冰的声音向部下们下达指令。
连绝鸣都没有,无情地散落的鲜红花瓣深深地烙印在守卫们的眼中,唤醒了他们的动摇和焦灼般的愤怒。
反叛国王,冷酷杀害民众的逆贼,同为军人却做出如此惨无人道的行为,在守卫们的眼中他们是无法理解的怪物。
“看到这种光景你们还不动容吗?你们的选择只有一个,开门!”叛逆的主谋诺埃尔在他的居城琉斯宅邸的王座上,用魔工具的影像确认了战况。
他喝着葡萄酒,对站在一旁的女人露出满意的微笑。
“行动很顺利,斯维尔达军的人都很有能力。感谢你们的协助,少校大人。”
面对他的答谢,女人只是默默点头。
能作为诺埃尔手下棋子使用的人员,是女人指挥下的两个大队。
那个全员被路西法的恶器洗脑,恶器不被破坏那个解不开。
再加上琉斯商会事先隐藏在军队里的间谍,诺埃尔成功地从内部侵蚀了驻扎在斯特鲁姆的军队。
都市防卫的主要军人已经在恶魔的支配下,在今天这个时候他们的恶意全面释放。
斯韦尔达军队完全没有考虑到盟友的背叛,他们的意识完全集中在玛基尔等外敌以及组织上,轻视来自内部的叛逆。
不仅如此在稳定的凯文国王统治下发生政变,连国王自己都没有想到,这种可以被视为骄傲的大意当然导致了更大的损失。
“都市的封锁已经结束了,只要拿下剩下的王宫我的王国就完成了。将来人民们跪拜的样子我很期待,我的霸道已经没有人能阻止了。”
膨胀的利己心助长了男人的傲慢,使他做出了这样的暴行。
但他手下已经没有能够阻止他的人了,这里只有傲慢的恶魔和作为帮手女人。
“推翻斯维尔达之后阁下将会建立一个新的国家,一个由恶逆之王统治的恐怖王国,我也很期待。”
那女人从喉咙里发出笑声的样子,让诺埃尔的心情越来越好。
”既然和恶魔的关系已经败露,在天气晴朗的时候到处走走也没有意义。充分发挥这种力量建立只属于我的支配,而我才是世界之王!”
诺埃尔从办公室的椅子上站起来,把手里的杯子往地上一扔,嘲笑起来。
他仰望着天花板,张开双臂,像是在赞美自己的傲慢,继续笑着。
“哈哈哈哈哈哈!把我的力量公之于众或许也是一种乐趣,请你不要插手。”
诺艾丽喃喃自语着,用钉子刺向女人,她的背上出现了三对漆黑的翅膀。
因为发动了神化而诞生的那个堕落天使的象征,带着红色魔力的光芒,诺埃尔从窗边飞了起来。
展翅高飞的目标是王的位置,他要篡夺的全部就在那里。
目送着这不祥的身影女人叹了口气,视线落在手边的魔具上,晶莹剔透的水晶球表面映出的是橙黄色的丰盈头发。
“工作顺利吗?”
少年像跟朋友说话一样问道,女人肯定地回答,“嗯。”
一切都是为了祖国,这是她的信念,完成任务的时刻终于到来,决战的时刻也迫近了。
然而这种不适感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一切都在顺利进行,我也为殿下的武运祈祷。”
“我会努力的,再见。”
面对毫无紧张感的告别,女人再次叹了口气。
自己的使命从被祖国拯救的那一天起就铭刻在心。但是与此相反,在这片土地上所怀有的感情也确实存在于她心中。
选哪个她没有决定权,她没有什么可犹豫的选择,因为殉主才是她应该做的事。
“背叛才是我的本愿!把那个堡垒推倒吧,我的大人。”
女人露出干笑,背靠在窗边。
身后人们的叫喊悦耳地抚摸着她的耳畔,她一边在眼皮底下描绘着光景,一边哼起了小曲,王宫前的广场变成了屠宰场。
随着时间的流逝,人质一个接一个被处理掉,守卫们坚决不允许开门,开始迎击反叛者们。
从墙壁上射出的弓箭雨连同人质一起射向敌人,不允许一个人进入宫门。
“射击,射击!赌上性命也要守住这扇门!”
弥漫着铁臭味,哭喊声没有停止,伴随着攻击的是连锁的绝鸣,累累的尸首,和平的斯特鲁姆不到一天就成为惨剧的舞台。
但是战况正在向王宫的守卫们倾斜,根据指挥官无视人质的命令,他们抛弃了一切慈悲心,毫不犹豫地射中了逼近的人。
但是还不能放心,斯特鲁姆既然被琉斯的计策封锁了,即使进行笼城战,不久也会因物资用尽而结束。目前只能进入短期决战压制叛逆者们,除此之外没有胜算。
“就算你责备我对人质见死不救我也无所谓。,我一定要赢,以凯文陛下的名义!”
鲜红的长发随风飘舞,公主嘹亮的**传达给了叛逆的人们。
站在王宫南侧墙壁上的米拉·斯维尔达携带着神器,拔出了那把细剑丽皮亚并注入了魔力。
毅然决然地俯视着谋反者们的她,心中却因不安而摇摆不定。
从今天早上开始就没有发现独一无二的副官伊尔瓦少校的身影,没有留下任何话语就突然消失了。
从希求对抗恶魔的力量的决意的时候开始,伊尔瓦经常在旁边。
她无私地支持米拉,不仅在战斗中,还共享私人时间。她从未想过仅仅因为没有那样的存在,自己的内心就会如此空白。
”伊尔瓦,你在哪里啊?”
在内心这样呼喊着,米拉一口气解放了光之细剑中蓄满的魔力。
一道光芒疾驰到铺在广场上的敌军阵地上,将直线上的士兵全部烧毁。
一个男人俯视着被白炽光线穿透的胸部倒下,对着最后出现在视野中的红发女人恶语相向。
“你也走投无路了吗!”
米拉·斯维尔达是一个懂得如何取舍的女人,逆贼就是逆贼。
不管是不是原来的臣民,该罚的恶就毫不留情地制裁,其结果,甚至不惜玷污自己的手。
“来吧,挑选吧!要么投降,要么去死,选一个!”
人民被恐惧压垮了,要想打破这一现状,克服这一危机,米拉只能成为反击的象征。
在这里开辟一条活路,怀着觉悟发动神化,让米拉德白色长发飘动。
从悬挂的烈焰剑尖溢出的阳光般灼热的能量,确实震慑了反叛者们。
既不能逃跑,也不能行动。
只要米拉把光魔法放射到整个广场,在没有遮蔽物的战场上的他们就会全军覆没吧。
但是,诅咒驱使着他们。
浮现在眼前的是红色的血火,琉斯的符咒剥夺了他们投降的选择,强制他们进行无谋的攻击。
“呜呜呜呜呜呜!”
他们并没有自己的意识,背负着作为诺埃尔的傀儡而凋零的宿命的他们,各自拿起剑、弓、枪,开始了对公主的突击。
布满血丝的眼睛,沸腾的咆哮,这应该是上司对战场最前线的士兵们的要求,米拉对这些抱有悲哀的感情还是第一次。
那双红色的眼睛似曾相识,那是被恶魔支配的人的眼睛。
”恐怕他们没有任何恶意吧,只是作为棋子被使唤吧,我绝对不能原谅。践踏人的意志,为私欲而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