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不同说道:“大师,你说得很准啊,昨夜我做梦都做到我家孩子在皇帝面前禀报上奏,得到皇帝嘉奖。”杨思聪道:“大嫂,要低调,这样的事情可不要在别处说,若让别人知道了会绑架你的小孩,会悄悄地拐走他,到时你就会很痛苦的。”费不同点点头,又问道:“大师,我想知道你说的这些是真的吗?”
杨思聪点头道:“我说的就是真的,绝不打诳语。”
费不同装着有点不相信的样子,说道:“听说这里有个杨先生,岁数都快过百岁了,据说他的预测极为灵验,可否让我这妇道人家与他见面说一说这件事情,怎么样?”杨思聪脸色突然就变了,说道:“你若不信我的测算,我少收你一两银子,你这就离去吧。”费不同还想打探,没想到这杨思聪发怒了,说这里没有什么百岁的姓杨的老人,要找到别处去。
费不同碰了一肚子灰,只得走出这卜筮档口。遂在这附近游荡,拆下大肚子妇人的伪装,装成一名衣衫褴褛的乞丐,一边走嘴里一边喊道:“大爷大妈,大哥大姐,赏一口饭吃吧!”路人掩嘴捂鼻,捂着口袋纷纷躲避。费不同眼见效果达到,只要是到卜筮档口的客人大部分都选择离开到别处去了。
卜筮档口的生意日渐衰落,营业额一天不如一天。杨思聪莫名其妙的不知道为什么,出门也才发现费不同装扮的乞丐。这乞丐又脏又臭,见到有人往这里走就会上前搭讪,故意阻拦。杨思聪吩咐几个徒仆去把费不同赶走,几个徒仆骂骂咧咧的前来驱赶费不同,也都被费不同装摸做样的戏耍一番,狼狈而去。杨思聪更加的生气了,眼见硬的不行,眉头一皱,鬼点子上来。遂亲自端着酒菜到费不同身边,脸上露出十分真诚的微笑,请费不同喝酒。费不同不知道杨思聪何意,但见酒菜上来,也就不以为意,在杨思聪捂着鼻孔不停地劝酒下,喝得酩酊大醉。
这杨思聪心眼极坏,见费不同喝得如此大醉,顿时大喜。在黑夜来临后,吩咐几个徒仆抬着费不同,躲着路人的踪迹,悄悄地抬到了成都西北方一个废弃的土坑里。那土坑原本修筑城墙所挖,形成了一个小水塘。费不同在醉意中被扔进了这个水坑里,若没有奇迹出现,这条命也就如此废掉了。也何该费不同命不该绝,刚被扔进水里,被这冷水刺激全身,突然酒醒过来,发现自己身在水坑里,心中顿时明白怎么回事了。
费不同仰面浮在水上,也不说话,静静地看着岸上站着的几个人观察自己。那几个人凭身形判断都是杨思聪卜筮档口的徒仆和杨思聪本人。心中一股怒火升腾,就有了想杀掉这几个人的想法冒出来。这几个人低声说了几句什么话,转身走了。
费不同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慢慢地往岸边游去。这土坑挖得比较深,坑里的水也很少,水面距离岸上还有很高的一段距离。费不同到了左边水面岸壁处,仰望着这陡峭的岸壁,思量着如何上去。这土坑挖得也是极为坑爹,四壁陡峭不说,连个借力的石头都没有一块。费不同把这土坑环视一遍,有点失望。没想到自己才到市井中打探消息就被扔进了这水坑里,着实倒霉透顶。
也不知道这水坑位于何处,是城内还是城外?费不同环顾一番,眼睛就被岸壁与眼睛平行处的一道竖立的缝隙定住了。这道缝隙看起来十分的普通,若是不明白擅长伪装这方面见识的人看来也就不以为意,但费不同不同,眼下想办法上去,而且心思不断地在思考着,这道缝隙出现在眼前时也是不以为意的。但眼睛还没有转到其他地方,心中就冒出一个念头来,这缝隙有点古怪?
念头在心中升起,右手就伸到那道缝隙处摸索着查勘。这一摸,没想到缝隙中有一把铁锁。心中极为疑惑,这缝隙中装着一把铁锁干什么?难道这里有什么机关?费不同把头伸到那把铁锁面前仔细的查看,借着微弱的光线,这把铁锁看起来锈迹斑斑,应该是很久都没有打开过了。在铁锁左右继续摸索查看,费不同心中大喜,没想到这里居然有一道门,而不是用铁锁锁着的一个小小的什么箱子之类的。这里有道门那就一定可以通到别处去,只要可以离开这里,哪怕门内躲着凶猛的野兽也不管了。
心中狂喜,抓着铁锁的手就使劲一拧。那把铁锁原本就锈迹斑斑,多年没人管理换过。哪里能够承受住费不同这么大力的一拧?铁锁就被拧下来,而那道门还是没有打开。费不同跟着就把指头伸进了上锁的那个小洞口,使劲用力往外一拉。还没来得及躲开,就见这堵墙壁跟着倒下一大片,纷纷落在水里溅起哗啦的水花,弄得费不同一头一脸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