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雄一愣,只得说道:“圣姑别生气,我只是就事论事。绝无他意。”圣姑道:“你就是在责怪我父亲不该把君平大师关起来,也才弄得这八个方位的道家对我父亲反目,也才把对我父亲的不满发泄在我身上,他们就想把我当做人质去换严君平,反正你认为都是我父亲的错,我这做女儿的也就只有替父亲领罪了,这样说你现在满意了吧?”
余雄不敢再搭话,只得端起桌上的水杯咕咚咕咚喝水。圣姑突然大声地说道:“不许喝水,难道你进来就是为了喝水的吗?你若对我不满意可以让他们放你走,你与鹤鸣山并没有关系。”
圣姑这么一声喊,余雄刚喝进喉咙里的水差点喷出来,端着水杯看着圣姑,十分无奈地道:“你这是无理取闹,我只不过就说了那么一句话。”圣姑突然端着水杯泼向余雄的脸,更加的生气道:“我就无理取闹了,怎么着?”
余雄伸手擦拭脸上的水迹,一脸的尴尬和无助,不敢再接话,转头看着银发太婆,说道:“太婆,你看这?”
银发太婆脸上冷冷地,说道:“谁敢对宗主不敬,我们也对他不客气。”余雄本来想从银发太婆那儿得到安慰的话,没想到银发太婆这样说,余雄只得闭了嘴,把水杯放在桌上,也不说话,转身走到门口,背对着圣姑她们。
房间里一下就安静了,谁也没说话。
余雄站在门口,伸手在铁门上摸索着。余雄并不想从铁门上摸索什么出来,他只是觉得这圣姑越来越霸道了,说的话实在让人难以接受。这严君平大师被囚禁在鹤鸣山,本就是鹤鸣山的不对,自己只是说了一句话而已,用得着这么的发火吗?
背对着圣姑她们,余雄一只手在铁门上摸索着,轻轻地敲打着,内心的那种想生气又不知道找谁生气的感觉,在铁门被敲打的声音配合下,显得十分的烦躁。若是这样整天与圣姑在一起,不被气死都要被骂死。余雄心里开始后悔进入这里了,朱一山几次告诫自己可以离开的,可自己偏偏选择留下。
自己做出的选择,结果无论如何都要承受下去。
想到自己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余雄恨不得拿头撞铁门。就在余雄心里挣扎,开始后悔的时候,圣姑在背后说道:“怎么了?你后悔进来,想独自一个离开?你若想走的话,使劲敲门,他们就会来给你开门的,因为你不属于鹤鸣山,也不属于我圣姑属下,他们绝不会为难你的。”
余雄转身看着圣姑,正要点头答应说马上就敲门。但话到嘴边,却说出另一番话来。余雄大声地说道:“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岂是那种出尔反尔,不停反悔的人?你们不走我也不走,我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这话是你说的?”圣姑面无表情,说道:“别后悔?”余雄道:“我为何要后悔?既然已经做出选择了,就往前走,瀑布哪里写着三个字‘行有尚’,只有往前,也许才是最安全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