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边缘城碑底,二人斜靠着碑石就地而坐,望着金黄沙海,微风吹起发梢的青丝。
“哥哥,若干年后我们会变成什么样?”木木看着夕阳,泛着红晕,羞羞答答,愈来愈远却渐渐妆浓。
“木木一定会风华绝代,也会比杨先生更厉害,至于我,哥哥的路不好说”谷忌双手放在脑后,抬头看着夕阳“它见证过我的路,或许若干年后,哥哥怕了,累了,木木不可以嫌弃我呦”
望着夕阳远逝而一望无垠的黄沙也在慢慢变着色“哥哥,我们会变吗?”
“不会,哥哥还是哥哥,爹娘还是爹娘,若变,也是这个世界在变,那心中的地方不管到哪都不会被湮灭,那大漠边,宴城界,那一家四口的农舍永远在那。”谷忌起身眼里满是认真道
“天要黑了,走吧。”
……
第二天清晨,全家早早起来等着不靠谱的老头到来,一家人在院中围在一起,大黄也被撒开安静的趴在一旁。
“木木,和杨先生回去千万不要骄傲,那里一定有更多天才吧,要照顾好自己”玲姨苦口婆心的教导,毕竟从身上掉下来的肉,眼前看着十几年,这突然要分别,还是有些不舍,说完眼里泛着泪光。
“可以善良,但也要带点锋芒,爹不求你风华绝代,只求你日后平平安安,遇到真心待你的真命天子,不要和你娘亲一样,养了两个白眼狼。”谷炎对着自己的姑娘一副语重心长的说道
谷忌的脸顿时拉了下来,大黄也在旁边呲着牙。
“大黄,咬他”谷忌直接指着谷炎对着大黄道
就在这时,四人不远处竟平空出现一双手,双手向外轻轻一拨,只见空间瞬间裂开,像开门一样,从中走出一郎中,正是杨沅青。
谷家四人看着神奇的一幕无不叹道,神仙手段,谷忌心中更是羡慕,握了握拳头,总有一天我也会拥有这种力量。
“谷家主,女娃我就接走了,还请放心,宗门有老夫在,没有人能欺负她。”杨沅青拱手道
“谷炎信的过杨先生,只是我这侄儿……”谷忌心里一阵感动,这便宜叔还知道我。
“我自有话对他说跟我来”杨沅青转身道
来到院外,杨沅青转身看着这位未来师弟,这带着一丝文人之气却又鬼精的清秀少年,怎么也看不出来塑体之极样子“你可知我为何不带你?”
谷忌心里肺腑当然知道,你师傅不让,但还是装模作样“请杨先生解惑。”
杨沅青看着未来师弟一副求知的模样有些好笑“你与那女娃不一样,你的道在会在求武路上成长,平凡的温室塑造不出极致的,要去争,要去抢,我在开元门等你而来。”
“杨先生,开元门在何处?”
“跨过太衍,等你到了一定境界,自会知晓”
“谷忌心中还有一个疑问,为何感觉自身的力量难以提升了”趁着这小老头在这,谷忌赶紧问出心中疑惑。
杨沅青心中也是肺腑,你要是还能在提升,干脆别玩了,你直接让中州那些年轻人上吊就行了。“武道一途,永无止境,塑体境为起始,当达到筑体九重之时,力量在难提升,而后蕴养灵识,突破蕴灵境。”
“杨先生可详细解惑?”谷忌真心求学道
“功法”杨沅青只吐了两字,那表情上写满了你别再问了老夫也不会传给你。
谷忌看着杨沅青露出一脸吃屎的表情又思考片刻“杨先生,谷忌斗胆向您借一物。”
最终,堂堂碎虚大能哆嗦着嘴角,在储物戒的角落找到了一袋尘封多年的俗物,银子。
……
“爹娘,忌哥哥,大黄,我走了”空中,绝美少女落着泪站在杨沅青身旁挥手告别。
“忌哥哥,听杨先生说,离荒很大奇景更多,离荒之东有天山,与天相连,银装素裹,更有漫天飞舞,样似灵晶之物,其名为雪,我在宗门等你,等你带我去看雪。”
“好,哥哥答应你”谷忌望着天上挂满泪痕的木木,哥哥一定带你去看。
“谷家主,老夫先行一步”转身带着木木向天边远去。
宴城上空,不甘心得杨沅青带着木木,神识笼罩宴城。
“莫要在寻我,那些爬虫都在盯着我的动向,我不出现,他们不敢造次,回去做好准备,无垢之体突破蕴灵会有道法演化,你可观乘,早日突破圣境,大世来了,中州以有体现,各州马上就会有变动,要为祖言做准备了。”虚空中的声音缓缓道
杨沅青点了点头,又看着身旁的绝美的女娃叹道,大世之中群雄并起,中州又会为她掀起何等风采。
……
傍晚,
练完乱地拳的谷忌准备回屋换洗一身衣物,走进屋中发现坐落着一桌美食,坐在主位的谷炎
正在斟着酒。
“叔,这是怎么个意思,木木走了,戒酒消愁呀?你放心,好歹我也学了三年本事,给你养老送终还是没问题的。”谷忌咧嘴笑着完全没有把死胖子不要自己的情况当回事
“嘿,你个小兔崽子,你谷叔我还年轻,可以照顾好自己,倒是你,日后咋办”谷炎看着谷忌认真的说道。
“我的梦想,本来就不在那方面,日后当个评书大家,赚个盆满钵满,在娶个富家小姐,生个孙儿给你们带,岂不快哉”谷忌拉开板凳坐下道
“行了,你小子也别装了,我能不了解你?喜欢听我说评书不就是想从中知道自己从何而来吗,不说了,咱爷两今日不醉不归。”谷炎也不再继续拆穿谷忌,端起酒杯。
谷忌像也被说到心坎同样端起酒杯道“叔,这杯敬你,但忌儿真的喜欢这样的生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喝多了的谷炎单臂搂着谷忌道“忌儿,咱们爷俩,都是性情中人。”全然没有一点醉意的谷忌心里肺腑,你和性情完全不沾边。但嘴上还是回应道“那是,叔,咱们谷家男儿,到什么时候都要挺直腰杆。”
“嘿嘿,这句话我喜欢,今日,叔就把我谷家的传家之宝传给你,日后不可玷污谷家的名声,你随我来。”摇摇晃晃的谷炎奔着主屋走去对着谷忌招手道
步入主屋的谷炎在床头坐着的玲姨注视下直奔化妆台,蹲在地下在梳妆台底部的凹槽中摸索着什么。哒,清脆的一声响动,只见一粒碎银从台下滚落下来,引起了屋内三人的目光。
谷忌顿时心里肺腑这是一个有故事的梳妆台呀,不出所料有好戏要上演,玲姨皱褶眉头在思考着什么,只有喝醉酒的谷炎拿起地上的碎银哼声道“哪里来的碎银,传家宝呢,”又伸进手去一顿摸索。
哒哒哗啦啦一粒接着一粒的碎银从梳妆台底座掉出,茫然的谷炎望着一地碎银像是被什么狠狠敲击一般瞬间醒了酒,慢慢扭过头去,看着玲姨满脸杀气的表情哆哆嗦嗦道“娘,娘子你听……”
“忌儿,你先回去休息,明日我在让他传你家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