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工人颤颤巍巍问了一句,很想听谢大伟和谢二伟再解释一下。
听着这话,谢大伟和谢二伟目光一凛,突然怒火奔腾!
“什么什么情况?”
“这是我军哥啊!”
二人看向工人,一人一句。
又看向蓝文和何永强道:“你们特么瞎了眼了?竟然敢让我们来打军哥?”
“军哥比我们亲爹都对我们好!”
“整个县城,军哥是最厉害的,你们俩孙子也想跟他斗?”
“曹尼玛!”
说着说着,二人便忍不了了,抬拳暴揍!
要不是这俩不长眼的,他们今天怎么会得罪内心最重视的恩人?
有种被耍了的耻辱!
“都特么愣着干啥?给我打!”
“还想让我帮你们打军哥,老子应该先教训你才对!”
“军哥也是你们能得罪的?”
两下将蓝文和何永强放倒在地,谢家兄弟又招呼其他人加入。
前者很快就被打的鼻青脸肿。
内心更是吓尿了!
陈军,是全县最厉害的?
不是吃软饭的废物吗?
到底怎么回事啊?
足足打了几分钟,谢家兄弟以及一应工人才停手。
蓝文和何永强已经爬不起来。
满身的脚印,满脸的血水。
他们躺在地上,见鬼般看着陈军。
“你!被开除了!明天不用去厂子了!”
谢大伟指着何永强厉喝。
何永强浑身抖了一下,一如遭受了晴天霹雳。
橡胶厂的工作,是他的一切,如果没了,形同灭顶之灾!
“大伟哥别啊!饶了我吧,我不知道你们认识啊!”
“看在平时咱们的交情上,你别开除我,我……”
何永强放声求饶,并试图攀交情。
他这两年,对谢大伟和谢二伟,确实付出了很多。
又是处处维护,又是请吃请喝,有点儿好东西,也会想着送给二人。
可以说在他心里,跟谢大伟谢二伟的关系,亲如亲兄弟!
所以他觉得,谢大伟此刻只是一时气话,并不会真的开除他。
“去尼玛的!”
谢大伟再度怒斥,并上前重新对何永强拳打脚踢。
同时骂骂咧咧:
“老子没你这样的朋友!”
“敢跟我军哥作对,亲爹老子也不认!”
“你特么算个什么东西?”
三句话,击碎了何永强最后一丝侥幸。
为了维护陈军,人家连亲爹都敢不认,何况是他?
那就不用抱有幻想了。
他又被打了几分钟。
浑身的剧痛加上尊严上的打击,让他想放弃一切去死!
“呵呵呵……”
他突然笑了,状如疯癫。
“开除我?你一个小小主任凭什么开除我?”
“范厂长是很器重你,可我在范厂长眼里也不是一无是处!”
“你说开除就开除?”
他很不服。
认为谢大伟和谢二伟的能量,还没有大到能随便开除厂里员工的地步。
国营厂员工,那都是有养老金的,吃国家饭的人!
即便范永康这个厂长,开除一个员工也得走很多程序,遑论一个小小车间主任?
“卧槽?”
谢大伟被激怒了!
他没料到何永强骨头这么硬,被打成这样,还敢挑衅?
可转头一想,他要开除何永强,确实有点儿难。
“给范永康办公室打电话。”
就在这时,陈军递过来一部大哥大。
“就说我说的,开除这王八蛋。”
他盯着地上的何永强,淡然说道。
谢大伟顿时有了底气,急忙接过大哥大,拨通范永康办公室的座机。
“范厂长!我是谢大伟,在用军哥的大哥大给你打电话。”
“何永强你知道吧?我车间的一个家伙,竟然把我和我弟弟叫来打军哥!”
“就是陈军!我军哥说了,要开除他!”
电话接通,谢大伟非常急促地说道。
地上躺着的何永强瞪大眼睛,心脏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儿。
他在等待范永康的答复。
也就一两秒的安静,大哥大里响起范永康的声音。
“有这种事?打陈军?找死呢吧?”
“这种惹祸精,赶紧开除,别哪天把我也搭进去!”
“你回来以后就给他办手续。”
“哦对了,转告陈军,我有空请他吃饭!”
极为震惊愤怒的声音,周围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范永康不光毫不迟疑地要开除何永强,还对陈军表示了极大的友好。
何永强撑起的上半身突然瘫软,彻底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