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个女子的事儿，桑果只是给赫连九霄提了个醒，打个预防针，男人如果是那样的，就算你不说，他也有分寸，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如果不是那样的，你就是耳提面命也没什么用。

桑果不知是自信还是懒，坚持对赫连九霄放养，全靠自觉，何况看赫连九霄的态度，完全是因为那个女子敬仰他的恩师才愿意与她多说几句话的，总不能让他不跟任何女子说话吧，那太不现实了。

第二只日中午，女子聘聘婷婷的来了，眼中的光彩遮也遮不住，看到桑果在那里微微颔首跟她打招呼，便顾不上其他，欣喜的跟赫连九霄道：“公子，昨天我把扇子拿回去，细细查看，发现你的字跟柳老先生传闻中的关门弟子很是相像，不知您是有意临摹，还是您本就是何九？”

女子确定不会看错，那上面的字，跟何九的字太像了，这个何九大多数人不知道，毕竟是柳老先生的关门弟子，但她因为一直喜欢柳兆先的画，临摹过不少，不过这种地方难有真迹，但年少之时她曾有幸见过那么一次，上面的字据说是柳先生的关门小弟子所题，不说画龙点睛，但也给那副画增添了许多光彩。

都是爱诗词书画之人，女子见一眼便印在了心间，凭着记忆临摹起来，小时候临摹的不像，如今倒是足可以假乱真。

什么何九，什么柳先生，桑果并不知道，不过瞧着赫连九霄的样子，何九，何九，不就了赫连九霄的化名么，哼，原来这个女子竟然是自己男人的迷妹啊，噗，这下问题就有些棘手了。

世人是知道柳先生也是在他过世之后，至于关门弟子何九，就更是鲜少有人知道了，这个女子竟然知道，还真让人惊讶，不过他谨记着小娘子的提醒，何况何九只是少时贪玩而已，“何九我倒是听过，我们的字很像吗？”

“嗯，很像，您看！”女子展开了一幅画，是她临摹之作，是昨夜她凭着记忆所作，“我年幼时曾见过柳先生的桃源趣谈，被那里面描绘的画面所吸引。”

“您再看，这句风吹桃蕊佳人笑，桃花尽头吾归处，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句诗，您看这一撇，跟您的这一撇很像，昨日您说这字是您自己写的，那您就是何九了？”女子期待的看着赫连九霄，这个细微的小发现，足以让她高兴了一夜。

可没想到，赫连九霄却摇头，人的字会随着人的境遇而变化，年少时他虽然少年老成，但终究霸气不够，跟现在的字还是有些出入的，不过女子能够看出来，眼力不错，但他却否认了。

“姑娘对柳老先生以及其爱徒研究甚深，临摹的也是惟妙惟肖，不过你看错了，我跟何九的字只是零星的枝节有些像罢了。”

“真的不是吗？”女子脸上的失望尽显，又问了一句，“当真不是吗？”

“不是！”赫连九霄觉得因为这个女人给桑果带来的困扰已经更多了，何九不过是少年时的一段趣事，所以还是不要再重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