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一开口，桑果已经泣不成声了，赫连九霄也是面色凝重，他赶到的时候，程灵依已经死了，死前还紧紧地护着肚子，死状有些凄惨，双眼圆睁，她死不瞑目。

“别看！”赫连九霄蒙上桑果满是泪痕的双眼，另一头，桑栋已经扑了过去，七尺男儿哭的像个泪人。

桑果耳畔哭声不断，恍惚间她好像听到了程灵依的笑声，她说，有好些话要说。

她说她跟大哥把所有的心结都说开了，没有任何的误会了。

她说她要做娘亲了，她肚子里的小宝宝要叫自己姑姑了。

她说……

桑果的眼泪劈里啪啦掉下来，砸痛了赫连九霄的手，桑果握上赫连九霄的手，“阿九，我要看，我要记住牢牢记住大嫂的样子，阿九，我要让那些人血债血偿，阿九，我要跟你回京，她要我死，我偏要活的好好地给她看。”

她是谁，桑果知道，赫连九霄也知道。

若不是赫连九霄扶着桑果，她险些没有力气支撑自己的瘦小的身子，来到程灵依满是鲜血的尸体前，桑果的眼泪忽然就干了……

桑栋哭的哭声悲悲切切，桑果的心如碎了一般，她不知道说什么，所以一直没有说话，等待着桑栋的责难。

程灵依的脸被画花了，双手双脚的脚筋都断了，肚子也被戳了个大窟窿，她的手交叠我在那个窟窿上，即便是临死前也是想要极力的护着那个孩子。

“珠儿呢，阿呆，我家珠儿呢？”宋春梅忽然高喊了一声。

桑果回头瞪了她一眼，声音飘忽，却透着刻骨的冰寒，“不要再找她了，她活着，我会亲手杀了她，她死了，我也不会让她全尸。”

明知道这是迁怒，可桑果就是想要迁怒，桑珠为什么会突然间掉转方向去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