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果一个闪身,退后了两步,男人的手便落空了,可他仍然不死心,如魔怔了一般,还要往前,桑果脸上顿时晕染开了一丝薄怒。
刚刚见男人呵斥下人,还觉得他温文尔雅,知道些礼数,不过是太过喜爱这个砚台罢了,所以才会从自己手里抢走砚台,可眼下看来,竟然如此轻浮。
金玲护主心切,及时的挡在了桑果和男人面前,“喂,你干嘛?这么打年纪了也是有家有室的人了吧?学什么不好,居然学那些登徒子占人家小姑娘的便宜,老不知羞的,你要不要脸,离我家姑娘远点。”
叶隐也被他家老爷这样给吓着了,不是买砚台的吗?怎么好端端的要去占人家姑娘的便宜,他家老爷可是出了名的好男人,对夫人忠贞不二,以今时今日的地位,居然连个妾室都没有,今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呀,我的砚台,我的砚台!”小伙计几乎是窜出来的,看到地上碎成两半的砚台,心疼的差点儿昏过去,本来想着要好好地赚一笔呢,结果弄成这样,挨骂都是轻的。
青衫男子因小伙计的叫喊声而回神,看着眼前怒气冲冲的小丫头,他凄苦一笑,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是他的婉婉呢,婉婉说话总是柔柔的,即便生气也不会很大声,眼前的小丫头却一点儿也不同,而且即便是婉婉活着,也不是十六七岁的年纪,是自己最近太想念她了吗?
原来青衫男子便是叶相叶闲庭,父女终于相见,却对面不识,如果杭小溪在的话,一定会告诉桑果的,只可惜她在送情郎的路上,一送送了十几里了。
“姑娘,刚刚多有得罪,我是把你看成了一个故人,请您见谅。”叶闲庭看着桑果的那张脸,不忍离开。
桑果恍惚间能够感觉到他刚刚的反应太过不正常,的确是想要透过自己这张脸去看另一个人,她并不知道自己跟母亲长的很像,因为不曾有人提起过此事。
但刚刚男人的唐突,还是让她心有余悸,“如果你诚心想要道歉的话,就把这砚台的钱付了,毕竟也是你亲手打碎的。金玲咱们走吧!”
“是,姑娘!”金玲瞪了眼叶隐和叶闲庭,心里还是觉得这个男人是个老流氓,上来就摸她家姑娘的脸,真是不怕死,姑娘随便一吹哨子,就能叫人把他的手砍掉,看他还当众摸人家姑娘的脸不?
哪怕是有几分相像,可叶闲庭真的是太思念那张脸了,“姑娘,且慢,这砚台姑娘很喜欢,等我买下后,送与姑娘,权当是给您赔罪了,敢问姑娘住在何处?”
金玲气不过,桑果来不及阻拦,她就把地址抱了一遍,心道看你个老小子敢不敢登门,到时候皇上看见你调戏我家姑娘,绝对要你好看,“可记好了,到时候别送错了,我们家姑娘可等着呢!”
“金玲!”桑果无奈的喊了一声,“砚台我不要了,不用送过来。”
“要的要的,我记住了,明日,一定把砚台送到府上,刚刚多有得罪,姑娘莫怪!”叶闲庭放弃丞相的身份,对着桑果躬身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