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果忽然站起身来，对着行了一礼，朗声道：“太妃娘娘，既然凌妃娘娘所说的事，关乎臣女的名节清白，但臣女自问并无做出有损名节之事，请太妃娘娘不必屏退左右，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臣女问心无愧。”

她这一番话说得坦坦荡荡，双眸澄净似水，看得老太妃微微一愣。

老太妃念及赫连九霄的情分，虽然凌妃呈上来的折子让她大吃一惊，她仍是想方设法去维护桑果，想在众人面前保住她的名声，哪知这小姑娘居然毫不领情，难道她就不知道什么叫众口铄金吗？

本来她是想着若是桑果真的行为有失，正好赫连九霄也两次推迟婚期，借着这个由头就取消了封后的事儿，这丫头是万万不可进宫的，没得玷污了皇室的血脉，不过终究是赫连九霄的心头肉，又是丞相的千金，所以手段不用太狠辣，可没想到这丫头居然不怕。

就算她问心无愧，但事关一个姑娘家的清白，又岂是仅靠一张嘴巴就能说得清楚明白的？

老太妃脸一沉：“你问心无愧？这事儿岂是问心无愧就能了结的？你可知凌妃要说的是何事？”

桑果却不慌不忙地道：“臣女不知，但臣女行事光明磊落，事无不可对人言，不管凌妃娘娘要说的是什么，臣女都愿意当着大家的面，听个清楚明白。”

老太妃气得拿眼直瞪桑果，这小姑娘真不识趣，自己给她梯子她不下，反而顺着往上爬。

凌妃心里简直乐开了花，这叶桑果是送上门来的自己找死，可怪不得她！

她心中得意，可是面上却是一派雍容高贵，仪态端庄，庄容道：“太妃娘娘，既然叶姑娘问心无愧，那臣妾就当着大家的面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