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千刀的小贱人,我们在家里苦着熬着,你倒好,自己躲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随着一阵难听的怒骂声,两个人一前一后冲进了破庙。
夏知了吓了一跳,她本就胆小,如今大着肚子,被那嗓子一吼,吓得差点儿摔倒。
女子大约四十来岁,方正脸盘,塌鼻梁,尖细眼,一进屋就横眉竖目,咬牙切齿的瞪着夏,她张口骂人间,看到夏知了在吃饭,便气不打一处来,干出了这么不要脸的勾当,还有连吃饭,怎么不去死呢,死了才好。
不过女子更诧异的是,夏知了被赶出家门口的时候,可是分文没有的,怎么能够吃上肉呢?
夏知了其实是把桑果给的那个镯子当了,她犹豫了几天,本来是不想的,可桑果走后再也没有回来,她想还也是找不到人的,为了生计,为了能够活着,她只能当了,不过当铺的老板太欺负人了,只给了她二十两银子,出来之后她听见那掌柜的说,至少也可以卖二百两呢。
有了银子,夏知了也不敢乱花,她一个人吃饭也花不了多少钱,衣服还有些,虽然现在肚子大了,不过稍稍改改就可以穿,实在不行就把两件毁成一件,既然想着要把孩子生出来养大,那就得为未来考虑。
桑果走后有几个月了,她连一两银子都没有花到,剩下的钱都被她藏起来了,想着以备不时之需,可没想到今天大娘跟大哥怎么来了,自小就是软性子,她已经被这两个人凶惯了。
其实夏家不算是大门大户,但也不至于没钱苦着熬着,只不过夏知了的大娘非要这么说罢了。
她看到夏知了那瑟缩的样子就生气,骂道:“好好地跟陈家的婚事,这是全城多少人羡慕的,你说你,不好好的在家里呆着,非要四处去勾搭,这下好了,弄出个孩子来,陈家是什么样的人家,怎么可能要你个破烂货,贱人!”
夏知了的大娘生气的扯过夏知了就是一巴掌,夏知了暗自羞愧,她的确是做了见不得人的是,不管是不是她心甘情愿的,只是护着肚子里的孩子,并没有要还手的意思。
她大娘打了两下,觉得累了,打死了还得闹出人命了,得不偿失了,“东鸣,你去看看这小贱人的钱藏在哪儿了,有钱了也不知道给家里,你爹生病了你知不知道?没钱治病只能躺在床上,你倒好,自己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你真是个白眼狼,我们夏家养了你这么大,不说想着怎么报答,竟给我们丢人现眼。”
夏知了的大娘又瞥了眼夏知了,夏知了听说她爹病了,忍着脸上的疼问道:“大娘,我爹得了什么病?严不严重?”
“你还有脸问?还不是叫你给气的,好不容易你爹攀上了高枝,以为你能够嫁给陈家的二少爷,日后也能靠着陈家赚些钱,现在可好,还赚钱,光赔钱了,你个死丫头,赔钱货!”夏知了的大娘又要伸手去打,这次夏知了往后退了一步,没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