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秦葟和容嫣见了一面,当时池舟也在场。
原是容嫣担心秦葟恼羞成怒,可能要对她动粗,所以她把池舟也叫到了自己家里,作为后盾。但令她出乎意料的是,今天的秦葟却极为冷静。
“随便坐吧,钟点工下午才来,没什么好东西招待你的,我平时戒糖,不喝饮料,只有矿泉水。”她拿了两瓶常温矿泉水放到桌面,然后坐到了池舟旁边。
这是秦葟第一次来她的住所,高档小区的一套公寓房,还是他们从前登记结婚时,秦母过户给容嫣的大礼。
想当年房价没涨,这个地段每平米一万二,如今过了八年,房价却涨了十倍之多。而且,如果秦葟没记错的话,那这房产证上应该也有他的名字。
他和容嫣之前办了婚前财产公证,约定了互不干涉,所以在办理离婚手续的时候,他也只是走个形式,草草带过,并没和她细算资产,离了就离了……但现在想想,他们其实还有共同资产,也就是这处房子。
他随意打量了室内一番,倒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只是一个不做饭、靠钟点工收拾家务的独居女人住所而已。
“容嫣,你也不工作,平时都在做什么?”秦葟只是好奇地问一问。
“怎么,你在关心前妻吗?还是说,觉得我这一点人烟气都没有,想说我怪可怜的?”容嫣云淡风轻地戏谑。
秦葟面不改色,自打上官有孕以后,他的心情也随之变得稳定许多,甚至他还因为这个孩子的到来,偶然想要大发慈悲——只要容嫣痛改前非,保证以后再也不闹事了,那他就不予计较了。
毕竟,也是他愧对于容嫣再先。
他心里总有种奇怪的愧疚感。
“那倒没有,只是好奇,你这么多年来是怎么消遣时间的。”他淡淡地说。
“也就这样吧,我有投资美容院和花店,你贵人事多,我就没告诉你。”况且也没机会告诉。
从前秦葟对她冷漠得如同路人,也只有过年过节才见上一次面,但说的话也不多,无非就是他问的:“最近怎么样”、“给你钱够用吗”、“你能不能安分一点”……
是,她这八年来,一直都在花他的钱,而且不少,但这是他作为丈夫的义务不是吗?
她之前婚内生活自由,日子过得好好的,只是那个小贱人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
虽说前期已经离婚,但那段时间,秦葟还没公布消息,但她也是照样花他的钱,签他的单。而那小贱人来了以后,霸占他的人不说,还分走原本应该给她的钱!这叫她怎么能忍?
她相信秦葟今天来也是兴师问罪的,所以她挺起了脊梁等着!
但是秦葟的神情还是淡淡的,他又看向了一旁的池舟,问道:“你俩现在是?”
情侣吗?还是准备结婚的对象?
池舟感受了他异样的目光,便主动说:“普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