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修衡轻笑,“又会一样。”
秦葟也报之一笑,这是他们男人之间的默契:两个三十几岁的成功男人各自养了一个二十出头的漂亮小姑娘,都属于金屋藏娇。
“好了,上官,你带小君上楼去玩吧,我让张姨送好吃的上去。”秦葟扬了扬下巴示意。
“好。”爱卿作为东道主,她牵了一把念君的手,想带她一起上楼,但念君却下意识地把头抬高——她正在小心地看着何修衡,征求意见。
那何修衡的气质和秦葟差不了多少,都是成功商人的稳重、严谨风范,但他的眉目似乎天生凌厉,比起虽然高贵冷艳,但待人温和周全的秦葟,他看起来更难相处。
这也难怪,就连他的女人都这么惧怕他。
“去吧。”直到何修衡开口,念君这才转身上楼。
也不知怎的,爱卿突然觉得自己庆幸,也许是她最近看到了资本家之间的残酷、冷情,但她却被秦葟宠爱得好好的;也许是刚刚到来的何修衡和念君,让她对比出了不同:别的小姑娘跟着金主都是毕恭毕敬的,而她和秦葟却是如夫妻般恩爱的……
“你是画画的吗?”上楼以后,念君看到二楼客厅有扇未完成的画布。
“对啊,但是现在画得少了,你呢?”爱卿对念君也很好奇。
甚至是,她觉得包括自己在内的每个被金主豢养的金丝雀,个个都是传奇。
她经历过的,别人也会经历,总之,没有谁是风平浪静就可以得到一切的。
“我是唱越剧的演员,不是广东的粤剧,是江南的越剧。”念君回答。
“噢,你也是唱越剧的啊。”爱卿突然想到:陈太太年轻时候也是唱的越剧。她好奇问道:“那你是唱剧的时候认识了何先生吗?”
念君顾忌何修衡就在楼下,不敢说太大声,“不算吧,我是家道中落,何先生收留了我,你呢?”
也许她们之间就有一种微妙的“惺惺相惜”存在:都是两个年轻轻轻的小姑娘,却都跟了叱咤风云的商界大鳄,而且都在这风尘苦旅中没有忘掉自己原来的样子,都保留了原有的纯朴——念君一眼就看见了爱卿手腕上捆的电话线发圈;爱卿则看到了念君光洁的耳朵,她连耳洞都没打。
她们两个面对面,都觉得对方和那些穿金戴银、恃宠生娇的名流贵妇不一样,而她们看着对方,都好像在看自己——那是另一种经历的自己。
“我和他认识是场误会吧,以前我也很怕他的,现在好多了。”爱卿故意引出这个话题,眼见念君神情确实黯淡了一些,她又问:“对了,你们平时是怎么相处的?”
“我啊,没你那么好,他不跟我住一起的,有空了才会来,来了我就伺候他,他也很少带我出门……”念君的声音微乎其微。
“你是不是太怕他了呀?”爱卿心血来潮,想给她一点建议。
“可能是吧,我一开始看见他就全身发抖,他很不高兴,还骂我不中用。后来……其实我在MO赌场见过你一次,你可能没注意吧,当时我看到你拉着秦先生的手,他也牵着你,我就觉得特别羡慕,因为何先生,他每次走路都是把我落在后头的。”
“那你上去主动牵他的手啊。”
念君一愣,“啊?我主动牵他,这样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