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虽有满足意,终究意难平啊!
她毅然决然地走了,她想换一个全新的生活,他答应了。
殊不知,她回来以后,不认他了。
从失而复得,到希望落空。秦葟的心情真的很糟糕,他也真的,从未因为什么事而如此烦躁,至少,在这两年内是这样的。
七天……她七天过后又要回美国了。她不是毕业归国的,而是回来探亲,那么,她从此要留在美国生根吗?
胸膛里的那颗脏器隐隐作痛,但又在起伏跳动之间对他说着:“不可以的。”
她不可以再走了,她必须回来,回到他身边!
身体力行,刻不容缓。忧心忡忡的秦葟就在第二天中午联系了她的老师林腾——
“你说什么?让我别带她回美国了?这种话你应该征求她的意见啊,她的工作都在美国,你跟我说没用!”林腾依然直来直往。
秦葟说:“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想让她留下来,就当请你帮个忙好了,她在国内照样也可以工作吧?出钱出力的我都可以。”
林腾那边放空了十几秒,“我能冒昧地问一下,你现在跟她是什么关系?”
秦葟顿了顿,想说“我女朋友”,但的是隔了两年没联系,怕是合法夫妻都自动离婚了;说是“我前女友”,又好像没有那个留下她的必要……
他最后说:“我们之前有点误会,现在她回来了,我不想让她离开了。”
林腾只觉这个人的声音像那天看到的一脸痴情是一个厂出来的,便说:“你问她吧。别小看她了,她现在的性格跟以前很不一样了,我亲眼看过来的,不好搞。而且,她现在很外放,估计不愿意单单守着你一个男人。”
秦葟皱眉,“你说的外放是?”
林腾说:“社会交际,会和洋人去酒店见面。”
秦葟的心顿时沉入了谷底,重重一击又弹了弹,“那你跟她呢?有没有除了师生之外的关系?”
林腾又说:“没有。因为她嫌我年纪大了,她爱三十岁以下的……对了,你今年多大?”
36岁半,虚岁37的秦葟不敢吭声了,仍在错愕中顽强挣扎。
“喂……你还在听吗?不听我挂了。”林腾点到为止,也不用去想电话那头那个人是如何一脸懵逼样,但他在最后,给了秦葟一条救命稻草,“她有心回国开一家个人美术馆,但是她的资金肯定不够的,保守估计三千万,你愿意给她,或许她能跟你回来。”
“好的,多谢。”秦葟挂掉了电话。
也来不及思考她外不外放的问题了,她还有几天就要回美国,他得赶紧想个办法把她留下来,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