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葟今晚被人刺杀这件事,引起了大家的关注。
那家酒店已经实行了全封闭模式,试图锁定凶手目标。秦葟外公家派了几个得力的勤务兵来医院候着,以免再发生伤人事件,还有,顾戎双,她听到消息也急匆匆地跑来了。
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上官抽泣着对秦母说:“我觉得那个人好像是冲我来的,然后是自成把我拉开了......”
秦母皱着眉头,惊讶地说:“那你有没有得罪什么人?他敢这样做。”
上官把视线投到了顾戎双身上。
顾戎双察觉了她的猜疑,盛气凌人地说:“你什么意思啊?你是觉得我会买凶害你,这是犯法的好吗?”
“好了好了。别这样。”秦母劝和,搭了一把上官的手,安慰她的同时,也当做安慰自己,“没事的,伤得不重。自成他身体好,休养个把月就好了,别哭了。”
顾戎双看着她们婆媳情深,便没有说话了,也安安静静地候在了手术室外面。
伤口缝合的手术不久,四十几分钟后,手术室的门就开了,医生说秦葟是左腹中刀,所幸刀伤切入面积不大,没有伤到要害,现在已经缝合了,后面好好养着伤,不做拉扯动作就没什么大碍了。
上官眼睛还挂着泪珠,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终于可以放下了。
秦葟被送到病房的时候,麻药还没过,直挺挺地躺在那,动也不能动,上半身的大衣、衬衫还是敞开的。
上官拿起护士给的病号服,准备给他换上,但是瞧着顾戎双也在旁边,她说了句:“你能回避一下吗?我要给他换衣服。”
顾戎双的脸色并不好看,还是秦母推了推她,说咱们出去等吧,不方便。
母亲看着儿子换衣服倒是没问题,但她顾戎双是什么人?居然不知道回避?上官蹑手蹑脚的,避开秦葟的纱布处,为他穿上了病号服,正当她系着衣扣的时候,他的手指动了动,接着就清醒过来了。
“你醒了,还好吗,痛不痛?”上官俯在他胸口,又飙出了眼泪。
秦葟觉得自己像是睡了一觉,但是伤处传来的痛感,又让他想起了刚才的事。
她哭得像个泪人,跟着手术车一直跑,他当时还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大碍,便安慰她:“别怕,不严重的。你等我一会儿,我就出来了。”
结果,等他现在出来了,她还在哭。到底是要多担心他啊,才会那么难过......秦葟由此想到了,他比她大十几岁,要是哪天他先走了,她该怎么办?
医院里的消毒水味让这种悲伤意识蓬勃生长,秦葟用拇指为她擦拭眼泪,轻启苍白的唇,说道:“哭什么呀?我又没死。”
都这种时候了,他还有心情开玩笑!上官扁着嘴,怜巴巴地看着他,“吓死我了,你流了好多血。你肯定好痛好痛,如果我能帮你分胆痛苦就好了。”
秦葟勉强扯了扯嘴角,低声说:“你要是身上痛了,那我心里岂不是更痛。”
“唔......”上官体贴地为他擦掖了掖被子,再问一遍:“你还痛吗?”
“不痛了。”秦葟不忍她再难过。
上官把脸轻轻俯在他胸前,听他沉稳的心跳声,“是你救了我,那人本来想杀我的,对么?”
秦葟也不知道,但他说:“你别怕,我会查清楚的,一般没人敢这么做。”
上官内疚不已,转眼又流出了泪,“都怪我不好,是我害了你,本来是我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