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罢,拿出一个身份证,确实是她的照片,叫米琳!
池舟困惑地摇摇头,“怎么会这样?”
米琳不慌不忙,伸手揽上他的脖子,“这么久不见,你想我了吗?”
池舟觉得自己在做梦,看着这张陌生的脸,他简直无法让她跟过去的容嫣联结在一起,他依旧急切,依旧不解,“你先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
“没什么情况,就是想活着,想要自由。我今天是冒着风险来见你的,除了我爸知道我整容,那就只有你了。你不会说出去,让我重新回到牢房吧?”米琳云淡风轻的。
这前因后果的信息量太大,池舟紧锁的眉头不曾松弛,他说,“不会。你好好跟我说说是怎么了,还有你接下来怎么打算?”
米琳没有透露太多,只说她现在是自由的,别的什么都不用管,她也会继续在这座城市,用米琳这个名字继续生活着。
并且,她着重声明了一点:“你千万不能让秦葟他们知道我出来了,不然我这些努力都白费了,我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池舟定定地看着这张陌生的脸,终究还是答应了。
距离春节还有十来天,南方气温暖和,秦葟的伤口开始结痂了,偶然间痒痒的,竟比痛感还要难忍。
上官不许他碰伤口,若是他痒到不行了,她会轻轻地给他伤口吹气,说这样就不痒了。
秦葟笑她越吹越痒,她也还是要吹,既固执又可爱,让他想起了从前她住院,他没陪过夜,也没关注过她的伤口。一时之间,他有些愧怍了。
他的刀伤横切面不大,三四厘米这样,插得也不算深,而且料理了这么多天,他基本没什么大碍了。只是母亲今天找了他商量:“把婚礼延后吧。现在不合适。”
他能理解母亲的担忧,怕容家的人继续捣鬼,所以目前是要低调为上。然而上官又是一直期待着这个婚礼,他跟她说的时候,还以为她会不高兴呢。
所幸,她表示体谅,还连忙打电话告知了父母,说婚礼推迟了,过完年再说。
秦葟赞许,摸了摸她的小脸,“放心,不会等很久的。”
上官浅浅一笑,自打他们领证以来,她就觉得那些繁文缛节什么的一点儿都不重要,婚礼也只是从简,走过排场罢了。只要他人是她的,那就好了。
她轻轻摸了摸他腹部的纱布块,爱抚一般,再有条不紊地为他系上衬衫扣子,低声问:“你说,真的是容嫣家里人做的吗?他们会有那么大胆,不知道这是违法的吗?”
秦葟神色淡淡的,反问她:“那容嫣以前害你,有没有想过那是违法的?”
“那他们到底想干嘛?总不能把我杀了。喔,对了,千玫给我发了信息,她说容嫣经常和她爸通电话。我给你看看。”
秦葟看完信息,眉头拧得紧紧的,方才那股对她的愧怍还未消散,他问:“会不会觉得跟我在一起,总是很多麻烦事?不得安生。”
上官有些讶异,以为他是受了伤,心底防线也有所损及,所以变得多虑了。她摇头说:“不啊。这是我自己选的,怎么会怪你呢?”
可是到了后来,秦葟为了容嫣的事,再次把她送走的时候,她只恨不得这辈子再也不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