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舟神色淡淡,“噢。他是我一个朋友的学生。我朋友在传大当美术导师,李槐安和上官是同系的油画生。”
“这样啊。不过他好端端一个富家公子,不学什么商业管理,还喜欢学美术,挺特别的。”
池舟微颔首,没说什么就转头走了。
文警官停在原地,陷入了沉思。
现在的状况可是越来越迷了啊!
个个都有不在场证明,也没有犯罪动机。虽说这个案件和上官爱卿失事的案件很像,但到底,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能将这两起案件指向同一个凶手,单凭那一句“因为你们是秦葟的女人,所以该死”也无济于事。
随着李槐安、池舟双双洗脱嫌疑之后,文警官目前只能把重心放到容华山身上了。
他有钱,平时都有司机、保镖,雇凶什么的不成问题,何况容嫣之前也有雇凶伤人的前科,所以他务必严查容华山。
但如果,容华山也洗脱了嫌疑,那就代表......有人在撒谎。
傍晚,曦城别墅区。
李槐安俊朗的眉紧皱一团,为难地看着缩在床角、抱着枕头的上官。
他该死的把她吓坏了!
她一见他就害怕,不让他靠近,总是一副防备的受惊样子,让他又心疼又内疚,“宝宝,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凶你了,你别怕我好不好?我不是有意要凶你的,只是太激动了,你原谅我好吗?我那么疼你,怎么会打你呢?”
因为上官不止躲他远远的,还抱怨说:“你要打断我的腿......”
李槐安没料到他仅仅一次的失言会让她忌讳那么久。他手忙脚乱的,试着走过去抱她,但她炸毛似的,伸着腿一直乱蹬,还不小心踢了一脚他提过的“大腿淤青”。
他“嘶”的一下痛吟,上官更害怕了,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缩得远远的,待他还想过来时,她又撒开了嗓子大喊:“阿姨救命啊!”
唉,真是又可爱又可恨啊!
李槐安没动了,不一会儿,李阿姨走来说:“刘医生来电话了。”
他接过手机,特意避开上官,去了另一间房接听。
“她现在是什么问题?有想起来的事了?”刘医生开门见山。
李槐安回答:“那倒没有。只是她好像针对一些人,就算忘记了,现在看到也会感到好奇,就是,似曾相识的感觉。”
刘医生游刃有余地说:“很正常。因为她不是丧失了记忆,只是将一部分的记忆藏到了大脑深处,暂时不被唤醒而已。”
“那我要是想让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就像一张白纸一样,可不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