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葟满脸的暴戾恣睢表情未退，恶狠狠地瞪着地上的人，再一把揪着他的领子，将他生生拖起来，冷声问道：“说！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文警官见状，以为他还要打人，便用力扯开他的手，还搀了李槐安一把，让他坐回了椅子，“他只承认了绑架嫂子，然后藏起来的事，河边女尸和顾小姐的，他不承认。”

可现在的秦葟哪管其他人？他只管他的上官被这个人带走，弄得什么都不记得的下场！

他怒火中烧，又伸腿狠狠踹了李槐安一脚，咬牙切齿道：“你今天非得给我老实交代，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李槐安脸色惨白，被秦葟打过的脸庞浮现一片刺眼的红，嘴角还挂着一抹殷红的学识。但他居然没有害怕，反倒还阴深深地笑了笑，说：“我没有伤害她。我爱她，她也爱我。”

“混账！”秦葟挥出的拳被文警官截住，可他按捺不住，只想将这个垃圾人碎尸万段，为了他的上官报仇雪恨！他低斥道：“你不可能，她不可能爱你！”

“呵！”李槐安又轻笑了一下，“这是她亲口告诉我的，不信，你去问她。”

“你，做梦！她不可能会爱你，你个人渣——”

“行了！”文警官大声提醒，“先别骂了，我们是来搞清楚真相的，光骂骂不出来，得问！”

其实不止文警官，还有旁边的刘杰和张警察，他们也觉得今天的秦葟像变了一个人，变成了一个丧失了理智的野兽！与平时沉着冷静的样子大相径庭。

不过他们也可以判断：他是有多愤怒才会做出这种失仪态的事？

秦葟微喘着，怒气依然未消半分，他拿出手帕擦了擦手，再嫌弃般把手帕往李槐安身上重重一砸，严肃道：“我不想看见他！你们只管问，严刑拷打地给我问，一定要问出详细过程来！”

说罢，他就扬长而去了。

文警官摇了摇头，对李槐安说：“你看见了吗？他就是这么可怕，所以不是我们要你承认，是他要的。你为了自己的父母还有自己的将来，什么该做的，不该做的，只要是你做过的，你都如实说来吧。”

但是不想李槐安还是那副坦坦荡荡的样子，“我没做的不会认！”

然后就到了文警官打电话找秦葟支招的时候了，文警官说：“我们怀疑李槐安有精神障碍，也就是精神病。他还是不肯承认后面两件事。不过也只是怀疑，因为现在有些凶手，他们会想办法装病，骗过精神科医生的诊断，然后利用精神失常、误杀为理由，减轻刑罚。”

秦葟默了几秒，放话说：“再问。问不出就叫顾戎双、还有精神科医生，看看他们两个是谁在说谎！”

*

上官今天一下午都在房间里看照片。她看见了，在她手机里的，她和秦葟的几十张亲密合照，有贴面的、她亲吻他侧脸的、还有她靠在他胸前的......他们以前的感情真的好好哦，那么恩爱。可是，现在的她，怎么连一丝的温情都感觉不到？

是太陌生了吗？因为在她印象中，她是第一次见他。

婚礼的DVD在房间里的投影仪上播放着，画面里的那个日子很喜庆、很热闹，她周围都是满面笑容的人，她是新娘，有一身中式精致的秀禾服，还有一身洁白圣洁的婚纱，和他的中式长袍、结婚西服配对......他们郎才女貌，真的很般配，很值得别人羡慕。

但此时此刻的她没有办法去感受那份喜悦，她依旧不痛不痒，倒像在看别人结婚的画面，哪怕听到了他说“我愿意”，她也说了“我愿意”的时候，她心里也没有掀起一丝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