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开始的？”

“好几年了。”

“你追过她吗？她不接受你？”

李槐安不答。

林知隽的视线落到他的手铐上，并且引领他自己的视线落下。比起先问“你知道自己有精神病吗”这个问题，林知隽更喜欢问：“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这样无疑又给“患者”增加了压力感。

李槐安垂了垂眼帘，又抬头平静地说：“精神病医生。”

他甚至不慌，没有那种“我没病，你走开”的心虚和狂躁。

“那你是知道自己有精神方面的问题？”林知隽又问。

“我有偏执型人格障碍。”

“这个我知道。除了这个还有吗？”

李槐安想起自己对上官的几次怒吼，如实说：“我有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像失去理智一样，但很快就会平复过来。”

他的配合让林知隽感到轻松，不过，或许这是他的一种伪装也说不定。就像他杀-了人，他信誓旦旦说自己没杀，连带着其他人也不相信是他杀的。

这种情况，林知隽也叫心理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