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茹微颔首,虚虚地“噢”了一声,“我怀疑他们也是一伙的呢。她失踪那天,酒店的监控全没了,肖仲谋又是黑客高手,我刚好联想到一块儿。”
“你就是瞎想!”林腾觉得她这高龄孕妇,变得太敏感多疑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脑洞都有!
上官自然听不懂谁和谁,好奇地问:“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单恋你几年的人。”竹茹给她一个眼神,接着说:“他条件很好,但是一直对你穷追不舍,属于默默付出的暖男类型。他还特意去美国看望过你。这样说吧,如果你不选择秦葟,那你就会跟他结婚。”
“这么厉害。”可惜上官对这个人的记忆印象为零,她说:“那我结婚他有来吗?他现在没联系过我。”
林腾“切”了一声,“肯定不来啊!谁看得了这种场面?不联系是为了避嫌,很正常的。”他放下一个茶杯,又问:“你那个绑架你的男人,没和你联系吧?听说你不追究他?”
上官有点心虚,眨了眨眼,“呃,没有。怎么了?”
竹茹朝她投来不解的目光,“你确定你不追究吗?”
“嗯。他其实也没虐待我,让我跟孩子都挺好的。”她很小声。
林腾拍了一下手掌,叹了一声,“你们女人啊就是慈悲为怀!这是助纣为虐啊!秦葟他就没说追究?”
上官轻声答:“他答应我说不追究了。”
竹茹和林腾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上官她刚刚生了孩子,处于脆弱阶段,而且她又什么都不记得了,秦葟为了稳定她的情绪,当然说不追究了。但是占有欲和嫉妒心,哪个男人不会有?
他们觉得,秦葟是不会轻易宽恕的。
只是可怜了现在的上官,她还不了解秦葟的个性。
*
李槐安被扣押候审的时候,他依然淡定,脸上未见半分狼狈和慌张。文涛看了他一会儿,给了他一张资料,说:“现在证据确凿,你的确侵害了上官爱卿的人身健康,以及自由权。她的律师会代表她出席法庭,你有什么想跟她、还有她丈夫说的?”
李槐安挺直了后脊梁,抿了抿苍白的唇色,问道:“是她的意思吗?”
文涛默了两秒,“是。”
“我知道她不会原谅我的......是我对不起她,这是她对我的责罚......”李槐安居然在喃喃自语,微垂着头,嘴唇轻轻地动着,满脸都是掩不住的失落神情。
文涛再看了他一会儿,倒觉得他真像有精神障碍的样子。
他直言不讳,提前告知李槐安最后的结果:“你父母希望尽最大能力的赔偿,让你免去有期徒刑,但原告的意思是,不接受和解。”
李槐安陷入了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