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纵容前任,那她就会在忍耐中伤得更深。
黄伯仲善意提醒道:“其实适当的,以朋友的方式照顾一下她们,也没什么不妥,男人的担当和责任心会促使他们这样做。”
这种方式其实也叫同情。为了让自己在思想上建立体面的模型,任何曾经他喜欢过的人和事物,不能变差,要配得上他曾经的眼光。
上官摇头说:“我觉得不适当了,不然我也不会因为他多次包庇顾戎双而感到,失望。”
黄伯仲为顾戎双捏了一把汗,说:“她到底也没造成什么危害。”
是啊,如果造成了,那她就不能站在这里了。上官愁眉苦脸的,“不管怎样,她就是可以无数次被秦葟原谅。如果按人之常情来说,秦葟早就不会和她联系了吧,但是他没有。”
“人性都有弱点,同情就是其中一个。给予也会比接受更快乐,我想你先生有他自己的想法,只是他来不及顾及你的感受。”
“是啊,因为我失忆了,所以他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在乎。”
“这也不是绝对的理由。”黄伯仲继续说,“当他把这种方式当成了理所当然,或许就会默认为,你也会接受。当然,我不批判谁,而且,这种事情,你们需要好好谈谈。”
上官叹了一口气,“谈什么啊,我在他眼里看来是那么的小心眼,我再问再问,怕是自己都受不了了,没有那么大的心胸。而且我现在知道的还不算多,如果我记起了从前的所有事情,岂不更严重了?”
黄伯仲最后的话是:“必须沟通。”
上官勉强答应。离开诊所时是下午三点半,她打算让秦葟早点回家,跟他好好聊一聊。
只不过,她想不到,她暂时没有这个机会了。
当她被几个彪形大汉推搡上车的时候,她的拼命挣扎、尖叫全是徒劳,慌乱之中有人对她说:“我们缪总想请你过去坐坐。”
是缪先生!他来绑架她了!
半小时后,上官满眼恐慌地看着会所包间里的男人。只见他懒懒散散地靠在沙发上玩手机,见到她来时,眼里还透出了一些惊喜。
“终于来了啊。你说我想见你一面有多不容易啊?秦太太。”缪先生慢条斯理地说。
他是那种不急不躁,不容易生气的人,也和秦葟一样给人一种胸有成竹、游刃有余的淡定感。上官不知道他想干嘛,开口便问:“你找我有事?”
缪先生挥挥手,示意保镖们都下去,他还做了一个请示利,“坐。你不要害怕,我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不会怎么你的。叫你来呢,主要是想跟你聊聊天。”
上官正襟危坐,精神也一样紧绷,“聊什么?”
“聊聊怎么破坏你和秦葟的关系,严重点,让你们离婚。”缪先生云淡风轻地说。
上官差点没忍住“呸”一声,她用冷声冷语回道:“你也太无聊了吧?他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