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桐以为事情就算过去了, 没想到隔了两天, 那个朱婶子带着一个男人上门来,雨桐没在家,她每天都会出去挖蚯蚓和拾田螺。因为她一出来就会把院门锁上, 她妈跑不出来, 外人也进不去, 所以每次出来的都很放心。
把田螺和蚯蚓送去姥姥家, 雨桐蹦跳着往家赶, 她觉得小孩子就应该这样!远远地就看家门外有一群人, 这是怎么回事?她有不好预感, 马上撒腿便跑,身上运转功力, 飞快跑到家门口。
“让开!”女孩一声暴呵,围着的人们回头看到是雨桐回来了,就自动让开, “桐桐回来啦?你快劝劝你妈, 都到这份上了还念着那个忘恩负义的男人干什么!”最里面出来一个四十开外的『妇』女,一条蓝裤, 一件花布棉汗衫, 齐耳短发, 眼睛较大,两腮横死肉,嘴角说话多了冒出白沫子,这人不就是朱婶子吗?
雨桐没搭理她, 她更想知道里面情况,因为她在外面听到了她妈的哭声。自从她来这里,还真就没听到过这个女人哭。
小手一扒拉,踮起脚开了锁,诸葛翠凤蹲在院子里大哭,菜地狼藉一片,“妈,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了你?告诉我,我一定饶不了她!”
“我们可什么也没说啊!我就是带你四叔过来认认门,哪知道你妈会发疯!”女人还在说着。
雨桐抄起地上的一根棍子,一棍子打在那女人身上,“我哪来的四叔?别胡说!你说什么我妈好好的就发疯?快说!你到底说了什么?”接着又是一棍子。
“杀人了!你个小傻子!你敢打我?看我不撕烂你!”女人欲夺棍子,雨桐哪里会让她夺了去!躲闪间又是两棍子打下,女人哀嚎!干脆坐地上撒泼“不活了!这个小傻子杀人了!”
“表姐,快起来!”一个衣衫补丁的男子上前扶朱婶子。
雨桐冷眼看了他们一眼,对看热闹的人道:“哪位婶子大娘给我姥姥带个信,就说我妈给人欺负了!让诸葛家的人都过来!这里的人都先别走,事情没弄清前,谁也不许离开!”
“小丫头别太过分啊,我们可没欺负你妈,说留我们就留下?你当我们是什么?”
“哼!你们可以走,但我妈的事没弄清之前我就去挨家砸你们的锅!没你的事干啥跑那么快!心里有鬼吗?”
“你那是犯法!我看你敢砸试试!”那人不知死活道。
“我就砸了还能怎样?我们娘俩已经这样了,还怕什么!我们就是光脚的!”雨桐更不怕,他们这样的谁愿意收?国家都嫌麻烦!她和她妈都属于法外监管范围,大不了赔点物质损失,但是这口气不能不出。
“桐桐,你也别生气了,我去叫你姥姥,他们谁也不走”人群里一人道。其余的人有人附和,有人不语。嘴硬的也没敢挪地,这孩子看她打朱玉琴的样子还真能说到做到,谁家也不愿意惹个不痛快!
雨桐看地上还在撒泼的朱玉琴连理都没理,到她妈跟前轻轻拍抚诸葛翠凤的后背:“妈,咱们先进屋去”
诸葛翠凤抬起泪眼,两眼已经红肿:“我是破烂!我是没人要的坏女人!”
“谁说的?”雨桐怒道,一眼看向地上坐着的朱玉琴,“是不是你说的?”
“我就说了怎么了!难道你妈不是傻子?不是破烂吗?要不然马建国怎么不要你们?”
雨桐跳上前一掌扇在朱玉琴的脸上,朱玉琴杀猪般的大叫:“你个小傻子,竟敢打我?”朱玉琴爬起来就要上前打雨桐,雨桐一脚又将她踢到,“哎呦!”朱玉琴做了屁股蹲,一旁的男人拦住雨桐:“你个小孩子家家的怎么能打长辈?真是没人教养!”
“谁说我们诸葛家的孩子没教养了?”朱海蓝一脸怒气带着儿媳『妇』们过来道。老太太已经一脸冰霜,在跟前能冻死个人。
“姥姥!呜呜呜!”雨桐看靠山来了,扑过来呜呜大哭。
“好孩子,先别哭,咱们先教训坏人!”
“嗯,就是她,她竟敢说我妈是破烂,没人要的坏女人!姥姥,我妈不是!”
“对,我的宝贝闺女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谁敢说我闺女就是跟我们诸葛家的做对,我们诸葛家绝不会放过欺负我们的人!就是上天入地我们也要讨回公道!”
朱海蓝往里走的时候,路过坐在地上的朱玉琴,蹲下就是两巴掌,“你当我们诸葛家没人了?是不是!”
“你们竟敢打我?我要告你们!四锁,去叫人来,就说我被欺负了!”朱玉琴也是个霸道的主,哪里肯吃亏。叫四锁的男子很听话地出去了。
朱海蓝和媳『妇』们把诸葛翠凤扶起来,诸葛翠凤已经瘫软在地,看到珠海蓝扑进怀里痛苦“妈!我可怎么办?建国为什么不要我和桐桐了?”
雨桐双眼一睁,诸葛翠凤明白了?“姥姥。咱们先进屋!”雨桐朝朱海蓝使眼『色』,朱海蓝一时没明白过来,但外孙女心眼多,一定有事,让儿媳『妇』簇拥着进了屋,雨桐把外门关上,走到她妈跟前,一根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