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对董宝坤心情越来越复杂, 生活条件好后, 董宝坤的容貌越来越与彭毅相似,但是在他身上总是欠缺点什么。她总想透过他看到那熟悉的的音容相貌,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她想要的。
而这个董宝坤与这个时代男子没什么区别, 即使一起出去狩猎, 也是谨守着规矩。他终究不是他, 或许骨子里的记忆没了吧!看了一眼男子, 董宝坤朝她点点头。
大山家和李家一个, 苏家和大强一个。爬犁上装满猎物和冻鱼, 哪家都储存了不少。相对董家还是少了。
到院子里一集合, 居然也有十来户。去的人全部武装,事不宜迟, 人们开始了长途行走。这是来这里第一次出去,好在来的路很明显,周围都是草, 只有开出来的路是一层白雪。
路上的积雪一尺多深, 人们从脚到膝盖包裹上兽皮,用草绳或者皮条扎紧, 这样积雪不会进入脚里。爬犁在雪地上被人拖着, 开始的十里地几乎用尽了人们所有力气。他们不敢休息, 远远看到周玉东的村子接着行走。
燕州的冬季日短,太阳眼看着落下,而前面的村子还望不到头。这样走真要到天黑,心中焦急也没办法。夜晚的风大了起来, 温度越来越低。天『色』完全暗下后,远远才看到有火光。
看到希望,人们的脚步加快。冯辛梓的村子建在离大路不远的一片空地上,周围一样用围栏围着。他们的围栏一人高,而且很密,可以说里面被保护的很严谨。
“有人吗?我们是沂水村的,从此路过,借宿一晚”跟来的王松林喊道。有王松林在,董家四叔便没出头。
里面一会儿传来声音,“沂水村里正是谁?”
“董福增,董里正”
“等一下,我们马上开门”里面亮起火把,大木栅栏门一会儿开了一半,王松林等人这才进去。人仿佛有了着落,大家松口气”
“谢谢,我们村子太远了,路不好走,只能在此打扰了”
“都是一个地方过来的,说什么打扰?快请进吧!”来人道。看到他们身后的爬犁“你们这是?”
王松林忙道:“侄子打猎被野猪拱了,这不急着想去镇上,大伙顺便把捞来的鱼打来的猎物换点东西”
那人咽了口口水,他们这里每日只能吃一顿饭了,怎么沂水村过得很富裕?“你们冬天也出去捕鱼?河面不都封死了吗?”
“我们把冰面凿出窟窿,平时用草盖上,天天去,窟窿就不会冻结”王松林叫上王彪等人,带六条鱼作为他们的礼物。大山这边拿了两只兔子过去。“东西不多,别嫌弃”
那人笑着道谢,带着众人到了一个很大的房子里,里面住满了人。雨桐在外面就看到这个村子盖了十几栋房子,然后搭建了十来个大棚子似的房子。
房子里都是被架起来的木板,密密麻麻躺着坐着很多人。“各位就在这儿将就一晚吧,家父感染风寒,一直卧床,将各位谅解”
“您是?”
“我是里正的长子,名忠良”
“原来是大公子,幸会幸会!”
“各位早些休息吧,忠良就不陪各位了”
“大公子有事就去忙”众人送走冯忠良,围在火堆附近吃口干粮。担架上的王冲半路上醒过一次,后来痛晕了过去,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屋里一暖和,再次醒来,“疼,大伯,好疼!”王冲疼的想起来打滚。
王松林上前:“王冲,我们这就去镇上,你要坚持住,喝点水”
“大伯,我是不是要死了,好疼啊!”
雨桐觉得王冲是内脏破损了,这个医疗落后年代,估计是没救了。但自己又没办法救治,再说王家也够可恨的。一路太累,除了少数王家人,几乎一会儿就陷入沉睡中。雨桐『迷』『迷』糊糊听到了王松林的呼叫声,跟着是低泣,估计是没戏了。
果然,在天亮后,王家人把担架抬了出去,草草吃完早饭,谢过冯忠良接着上路。半路王家把王冲埋在一处路边树林里。现在也就是用积雪覆盖,防止野兽啃食。如果真想埋葬,回来的时候带上就是。
到了下一个村子后,路上有了人行走的痕迹。众人加快脚步,晚上一定到镇上。等到了第一个村子,就有了更多的脚印。也许是离着镇子近,他们去了方便才会去。也许是打到了猎物去卖也不一定。
总是,以后的路越来越好走,人们的脚步越来越轻松。天黑前真的到了镇上,大家约定了时间,各自散开。一路问下来,收山货的铺子给的价格差不多,因为到了年底,倒是有多少要多少,不会有卖不出去的现象。
冻得鱼一样要,而他们带来的鱼个头都不算小,一条鱼基本上也能卖上二十文。兔子连皮带肉大约三十五到四十文。各家的鹿行情最好,山货铺子给出了七两,饭庄给了八两,雨桐没让老爹和大强等人出手,而是问了『药』铺,因为当时狩猎的时候,雨桐让他们抓了公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