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走，元春就觉得没劲极了。

“一诺，我歇一会，你动作轻些，也别让人来吵我，下面小丫鬟你若是好的，挑两个给你打下手，那种对公子有心思，长得好看的也挑一个跟着！”

“夫人，您这是……”

“我不喜他，又不想去伺候他，可不得挑一个人在他跟前去，一诺，你如今卖身契在我手里，只要你对我忠心，替我办事，待下次去镇上，我就去消了你的奴籍，让你做良民！”

一诺惊呆了。

等她回过神，元春已经进了内室寝房，歪在床上睡下。

“……”

一诺心想，这么好的女子，真真是被糟蹋了。

她重要陪着，陪着跳出这火坑才是。

楚舒澜回到书房，觉得心浮气躁，整个人都难受。

想起那两晚，元春过来看他，坐在他身边，细声细气跟他说话，眸子里都是温柔，细致的让他恨不得溺死在她的柔情里。

每天都盼着晚上到来，她拎着鸡汤过来，喂他把药服下。

可如今……

她近在咫尺，却再也不那样子温柔的看他，也没柔柔的喊他楚公子。

不喜不悲不怒，淡然的没了情绪一般。

就像一个布娃娃，没有灵魂。

“……”

错了。

他错了。

他可以把车小五打一顿，可以闯进孟家去，但是不能伤了孟阳，不能伤了初月，更不能逼得朱氏下跪。

孟元春她护短，她爱家人胜过爱自己，她没有办法，为了家人她屈服了，而他也正是抓住了这一点，逼她就范。

他不应该直接把人带回来，应该，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