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瞧着有点可怜，

但元春不同情他，也不可怜他。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形容楚舒澜太贴切了。

再者，就他这样子的男人，会可怜？

本来准备了一些话，但看着这样子的楚舒澜，元春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转身准备走。

裙摆被拉住。

“……”

元春低下头去看，不是楚舒澜还能有谁。

这个男人，最擅长的就是装模作样了。

“你都来了，也不开口哄我几句？”楚舒澜可怜巴巴的轻声，“其实我要求也不高，就想你对我好些，别冷着脸，有什么不高兴的你说，我能改的一定改，不能改的我也尽量克制不犯，那天我真的是气糊涂了，才出手没个轻重，可是，可是……”

元春没有说话，等着他后面的话。

“我从京城一路赶来，大年三十老不死的还要打杀我，我到处躲了几天才拼死出京，一路上马都累倒好几匹，就想着正月十五能赶到，带你去县城灯会上玩玩，或者亲手扎一盏花灯给你，可我终归迟了一天，你就要跟别人定亲，当时我都气疯了，想着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对我？为什么要跟别人定亲？那姓车的有什么好？他有我长得俊俏？比我有银子？”

元春想，这个人，他哪里知道自己错了？

分明是在诉苦。

元春很想说一句，他能正儿八经的娶我，但是你可以吗？

你不行！

不过如今就算楚舒澜愿意娶，她也不愿意嫁，和这样子的男人过日子，很累。

“嗯，你没错，是我错了，所以我不应该生气，不应该有怨也不该有恨，呵……”元春蹲下身，伸手捏着楚舒澜的脸，用力捏。

“嘶！”

楚舒澜吃疼。

却是忍着疼可怜巴巴的看着元春。

“痛不痛？”元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