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142.第二次anti

9月13日晚，仁川演唱会结束后，一则对CCM公司非常有利、对SM娱乐公司非常不利的消息传回了半岛，给孙泰信带来了新的启发。

“今天还真的发生了少女时代的第二次黑海事件？”孙泰信先是有些意外，接着乐着调侃道：“老爸，您消息够灵通的啊。不过，您都这把年纪了还追偶像这事儿，我妈知道吗？少女时代里哪一个是您老的真心啊？”

孙父见他脑子空空毫无反应，恨铁不成钢地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少女时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在说你的正经事业，你能不能不要打岔我说话？听我把眼下最重要的东西说完，然后你自去琢磨接下来该怎么办。”

经过他的一番解释以后，孙泰信也严肃了起来：他真的意识到，有一个天大的好机会落在了CCM公司头上。

这事儿还得从2008年9月13日的今天下午、申城SM家族演唱会上说起。

孙泰信之前拍咖啡厅公益片的时候和sunny的父亲聊过，他倒是预先知道SM娱乐公司这次的动作：李秀满准备把冷处理了数个月之久的少女时代，再一次推出来试试粉丝们的反应——反正这不是在半岛，时间也过了挺久的，海外的anti应该没前些时候那么严重才对。

如果夏国这边可以接受这个公司寄予厚望的二代女团，那是不是可以先在夏国打好一些预防针和口碑基础，然后再试着重返半岛啊？天上智喜已经不行了，余下的女练习生们年纪又太小，总要拿个正当年的女团出来占着偶像市场不是？

于是今天的家族演唱会，在两个前辈男团演出的节目之间，SM娱乐公司把少女时代也放了进去，试水她们上半年专辑的一首新歌。

结果，他们算盘打得倒是很精明，却真的小瞧了黑红炒作带来的不良后果。

原本东方神起和SJ出来的时候，演唱会现场那还是其乐融融的：普通家族饭的应援声和欢呼声、男团忠实女粉丝的嘶吼声，都让一众SM娱乐公司管理层们连连点头——截止到此刻，一切都还是乐观的。

可惜等少女时代的九名女孩一登台，一切又重演了。

也不知是随着偶像跑来夏国的少数半岛粉丝还是夏国本地的多数仙后妖精哪边起的头，总之，轮到少女时代组合开唱的时候，场下又是一片黑暗：在场的歌迷群体熄灭了手中的荧光棒或将其摆成叉的样子，再一次来抵制少女时代，用沉默以示厌恶反对。

要说这事儿原本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SM娱乐公司在半岛音乐市场根深蒂固，基本盘稳定。而在夏国又因为几个男团早就站稳了脚步，这一次试水不行大不了再等等呗，反正公司当前也不靠少女时代赚钱，这点小事儿真的不算什么伤筋动骨，而且李秀满还存了别的心思：投石问路，试试KBS的态度。

反正不看僧面看佛面，哪怕仅仅看在SM娱乐公司多年如一日的全员参加中韩歌会，这次也能大事化小小事化啊，有谁会怪罪他们吗？不会的。李秀满心想，那就试试看。

但是KBS跟随而来的电视台放送局局长却着急上火了——原本他就不是新人，一堆新来的那都盯着他这个炙手可热的饭碗呢。这半年他战战兢兢，好歹是暂时保住了自己的位置，这种如履薄冰的危机时刻，你SM娱乐公司怎么还给我找事儿做啊？

所以演出刚一结束，他就与自己的同校前辈沟通，说明了今天的放送事故，生怕被人借题发挥。

前辈的话很有道理：反正你这个放送局局长也坐不稳，干脆运作一下，换个边缘地带躲几年不是更好？自己知趣让位，总比被人撵下来身败名裂好得多啊。

他情知这是大实话，也动心了，但是眼下还有一个问题需要解决：“前辈，我倒是有心让贤，但是我也得有个缓冲区来软着路啊。我总不能就这么直接申请换岗位，那我哪儿还能够善终？”

退休的前辈倒也不是无的放矢：“我倒是有个办法，你知道最近国内正办着巡回义演歌会的那家CCM娱乐公司吧，CJ旗下那个。他们社长不是换了孙家的老幺吗？你说，你能不能运作一下，拿CCM公司给自己在夏国开辟一条道路出来啊？这种海外的播放事宜，半岛谁会和你争？这不就暂且让出路来了吗？”

当事人真心认为这事儿靠谱，但他还是有些犹豫地问：“前辈，可是孙家现在站在咱们这一边，他老爸老妈那两个人也不好糊弄，我怎么敢拿他家的嫡生子来当马前卒？这不是坏了咱们的大业吗。”

“各取所需嘛，你又不是单纯的利用他。再说你怎么知道他家没有进军夏国文娱产业的意思呢？你想想，今年他家又是盖大楼又是捐款的，总不能是真的做慈善吧，你问问又何妨？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清楚，行固然好，不行你又有什么损失？”

听功成名就的退休前辈这么一说，他心中大定，当即要来孙泰信父亲的电话，与他详谈。

对方答应了，但是临挂断电话，孙父也有意无意地给这位KBS的局长先生说了几句：

“可是，这种事儿有一就有二啊。这一次您可以借着小儿的公司搭张木板救急，那下一次呢？我倒不是败坏您对SM娱乐公司的好感，我是说，您看，他们那公司这么多赚钱的男团。一个新人女子组合，还总出幺蛾子，那在您抽身之前，干脆就先别放到夏国去了嘛。霓虹不也可以挣钱？东南亚不也可以挣钱？”

说的...很有道理啊！

SM娱乐公司是帮左边整体挣钱不假，这事儿前几年他们得势的时候他这个局长当然什么都罩得住。但这不是才换了新的人来吗？那他总不能一个人把风险全背上吧，他一个KBS的放送局局长独木难支，哪里可能逆水行舟。

所以他找到SM娱乐公司的李秀满。见这李社长也有些忐忑，他笑着安慰：“哎，你放心，我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我还在的时候这算什么事情？这点小事情我都摆平了。”

李秀满这才松了一口气，接着却又听这位KBS的老相识这么接着说：

“不过老李啊，咱们也认识很多年了，我交个底吧，这个电视台放送局的位置，我坐不了两年了。要我说，暂时就别让这个少女时代出现在这边了，至少别出现在内陆，你懂我意思吗？别人宽宏大量当然好，但是你自己也别总带出来蹦跶。世界这么大，别的音乐市场你大可以自取嘛，我相信你的能力。”

李秀满懂了：少女时代的夏国实体销售市场算是完了，商演活动也完了——至少一两年内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