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母走到他面前,摸了摸他的脸庞:“你好好想想自己的未来吧。为什么我要一直提敏京?你们好歹是一起长大的、彼此都熟识。姜家现在的日子并不好过,身为以前大进海军集团的千金、现在韩进海运二股东家的独孙女,她与你的结合是我考虑到的最好方案了,就像你大哥大嫂一样,好歹都有着感情基础。”
“只要你答应妈妈这件事,我什么都可以依你的意思来。比如说朴素妍她们,一个小小的艾回而已,在丰田家、在三井二木会面前,算得了什么?”她又摸了摸孙泰信的头:“你从小最听妈妈的话了,不急,你可以好好思量这件事。考虑清楚了,第一时间告诉我。”
孙泰信只是无言。
......
“只是一个早上而已,所有的新闻讯息、所有本地论坛上的东西,竟然全都不见踪影了!”全宝蓝这么感叹着,与朴素妍对视一眼——即使是以她二人的迟钝反应也知道,这其中很有问题。
孙泰信心中明白自己母亲的意思,但他却不能明言这是个警告,只是敷衍道:“昨晚的报道出了偏差,当然会把这些消息拿去更改的。你们放心吧,都会过去的。”
一直没说话的李居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朴素妍,眯着眼沉思起来。
下午送全、李她们二人去秋元康那儿,他也没过多说些什么,都是提前安排好的东西,利益交换而已。
“才一点多钟,泰信哥要出去逛逛吗?”朴素妍记得刚刚居丽姐对她说的话,于是这么提议到。
“是...是啊”孙泰信回过神:“咱们去做陶艺怎么样?爱知县特产陶瓷,赤津烧、濑户染付烧都是在全世界很受欢迎的陶瓷制品;常滑烧则是明治时代发展起来的陶瓷工艺品,我以前心里有事情的时候,总是喜欢去做这些东西,能让我内心平静下来。”
内心有事情吗?是在为上午的事情烦恼?朴素妍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好啊。”
两人开车找到一个他以前经常来自己动手制作陶艺品的地方,孙泰信虽然极力佯装平静,但是做出的东西却还是大失水准。
“你退步很严重啊。”老板是位中年大叔,他瞥了一眼孙泰信,又看了看朴素妍,笑着说:“有什么事情还是说开了比较好,埋在心里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孙泰信回过神来:“没关系的,您为什么这么说?”
大叔哈哈大笑:“好好和你女朋友沟通一下吧,不论是什么事情。”他指了指朴素妍:“她的担心都写在脸上了,这样也没关系吗?”
朴素妍之前其实有些生气:她这一下午说了很多开导他的话,但他就是支支吾吾、什么有用的信息都不说。
但是就在刚刚、她还坐着孙泰信却起身的一瞬间,她觉得他脖子那...有些眼熟。
是看错了吗?虽然这样想着,但她其实还是很在意,把这事儿记在心上。
当晚,孙泰信坐在屋子外、看着院子里的树怔怔出神。
敏京吗?可自己一直就是把她当成了妹妹,如果与敏京在一起了,那自己以后又怎么面对Tara、怎么面对素妍呢?夏国的布局前期费了那么大力气,Tara好不容易在那边打开了一些局面,这个时候自己整出这些事儿来,肯定会影响她们对他的观感之类的,更会影响她们的事业。
但是如果选素妍呢?她能否承受住来自母族这边的施压?因为她的个人恋爱而影响到Tara在霓虹的发展,那对她有太过残忍了——尤其是这些压力都来自于他、这个亲手把她带入职业音乐世界的人。
他不能给了她希望,又亲手把这些掐灭。
想到这里,他摸了摸自己胸前的物件。
就在这一个瞬间,他内心竟然确定了素妍就是自己的真爱——他突然发现,在他构想的未来里,总是有她。
他站起身来,往朴素妍她们所在的客房走去——成与不成,他一定要亲口问清楚。
走到半路,孙泰信咧开嘴笑了:是素妍,她与自己一样,各走了一半的路程。
朴素妍见他这样放肆地笑,终于满腔怒火:一下午的担忧开解、自己那么在意的人,却什么都瞒着她、什么都不闻不问。这对她这种格外在意家庭的人来说,是彻彻底底的原则性错误。大半夜的吹着冷风去找他,他却这样肆无忌惮地笑出口。
这种状态下,任谁这时候招她,她都会不计后果的、用自己流利地口才让他好看。可是看到这人竟然是孙泰信,所有的愤懑都变成了委屈,她的眼眶一下就湿润了。
“不冷吗?十一月的名古屋,一个人傻傻地站在这里落眼泪。”孙泰信只是笑,他突然觉得,可以不用征服世界、不用出人头地、不用功成名就、不用腰缠万贯,也能感觉到幸福了。
此时此刻,他甚至有一点失了雄心壮志,觉得这样就挺好的。
他只是想,深深地把她拥入怀里——他这么想,也这么做。
“从你告白那一天起我就在想,你总是在给,我总是在拿,男人怎么能这样呢?”他轻轻地为她擦拭眼泪:“所以我在想,我也该拿出一些东西来,证明自己配得上你,也证明你最适合我。”
朴素妍抬头看着他,伸手去摸,果然摸到并拽出一条白银项链。
‘叔叔把自己音乐道路上最重要的信物,放到了一个令我十分放心的地方,哪一天你能找到它、认出它,你就当那是叔叔对你的美好祝福吧。’
她凝视着这条项链,眼睛一眨不眨。
“泰信哥。”她轻声叫他的名字。
“嗯?”
“我找到自己的宝藏了。”
“是吗?正好,我也一样。”
问题来了,你们想看虐一点的还是甜一点的,我好看人下菜,哈哈哈(男主背景总算是交代清楚了,憋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