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你算个什么东西?”
王衙内懒得再说,抬脚便向韩存保踹去。
他已经看得清楚,阁子里全是青衣小帽的下人,哪来面子和本衙内谈条件!
张岷脸色大变,见自己连累他人,正要冲上前来讲理,却被一旁的关胜伸手扯住,哪里还能移动半分。
“书生少歇,伤不着他。”
随着关胜的声音,一声脆响,果真有一人应声倒地,成了滚地葫芦。
“啊……”
听着王衙内的惨叫声,韩存保掸了掸青衣上的灰尘,笑道:“你们都看到了,俺这是被动,被迫,被逼无奈!”
“上,一起上,宰了他!”
王衙内杀猪般的叫声,将崔念月优美的歌声赶出房间,这让远在角落中的赵楷感觉十分不爽。
这位小娘唱功很不赖啊,果然是艳名之下无虚士,自己以后成立战地文工团,这些名伎可是有大用的,在军队中巡演,士兵们还不兴奋的嗷嗷直叫!
耳中传来乒乒乓乓的打斗声,他忍不住提醒道。
“小声点,别吓着了崔行首。”
关胜和呼延绰一听郓王之令,双双腾身扑上,两人并不大开大阖,而是专拿对方关节要害之处,不过几招,进来的所有人便躺了一地。
“你……你们等着,你们有种就不要走。”
王衙内一见不妙,嘴里发着狠话,忍痛站了起来,转身要出房间。
“送君一程。”
韩存保顺手扯起一张椅子向他扔过去,不偏不斜正中其背。
于是王衙内又是一声惨叫,来了一招‘恶狗吃屎’飞了出去。
“你们等着。”
“有种不要走。”
五名小厮看出酒阁子这几人都是练家子,是厮斗的好手,眼见不敌,乱嚷着追出门,扶着主人下楼而去。
“忆昔西池池上饮,年年多少欢娱?别来不寄一行书。寻常相见了,犹道不如初。”
崔行首柔美的歌声没了干扰,轻轻飘进众人耳中,十分好听。
赵楷本就喜欢古风和戏腔,宋时的小唱很合自己的胃口,不禁摇头晃脑轻吟了几句。
阁子里静了下来,只有张岷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连连跺脚。
“你们闯祸了,王衙内是户部尚书的旁系子弟,你们趁此机会快快离开吧!”
“那你呢?”呼延绰好奇的问道:“你和妹子怎么办?”
“我去找郓王,现在只有他才能救张家一命!”
呼延绰哈哈一笑,“你可是急得糊涂了,你来这里不就是要寻求郓王的庇护吗?”
他指了指楼下,“那位王衙内可不笨,这不,留有小厮看着咱们呢,秀才,论心机,你差的远了!”
“可是,郓王在哪里?”
张岷说完,忍不住拉着韩存保的袖袍,“你们还是快走吧,大不了,学生将布庄卖给他们就是。”
“妹子也献上?”赵楷站起身来,走到张岷的面前,“除了让妹子委身于他,此事只怕难以善了。”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