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细品了一口香茗,“按现在情形看来,郓王不去找女真人麻烦,表明他心中怕了,这段时间咱们也多去延福宫,让官家给他一些压力。”
童贯咬牙切齿,“咱们都以为他要扞卫大宋利益,不会轻易答应金国使团的要求,现在看来失算了,此人就是外强中干,一听刘锜被刺,还有什么事情不会做?如果官家给他压力,他肯定会同意女真人的一切条件,以此加重在家官心中的份量。”
蔡京赞同童贯之言,“郓王就是一只可爱的小白兔,倚着官家的恩宠还能蹦跶几下,要是让他独自面对,无论是女真人还是契丹人、党项人,都能让他惊慌失措。”
蔡绦从旁插言,“他如加岁币,咱们便发动百官攻击郓王,就算不能让他失了圣心,也会留下坏名声,他那些小恩小惠只怕就不灵了。”
听太师将赵楷比喻成小白兔,童贯难得露出了笑容,“太师,绦哥儿说的不错,咱们应该联络官员,一口咬定不能增加岁币,看那赵楷是怎样一副脸色!”
蔡京冷笑一声,“老夫也是这个意思,绦哥儿,你们多联系故旧门生,咱们刚胜了横山之战,大宋如日中天,这岁币是万万不能加的!”
“儿子明白。”
蔡绦兴奋的答应一声,看向童雄,“衙内,此番郓王灰头土脸,可是解了咱们心中大恨啊!”
童雄同样眼露期待之色,“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赵楷脸上的表情了!”
……
延福宫中的暖阁中,赵佶双手潇洒的一抹,纸牌便成了好看的弧度。
对面的赵楷不禁感慨,论到风流逼人,便宜老爹在华夏五千年的帝王中绝对数一数二。
他真是天才,只可惜不是帝王中的天才,如果他是一名秀才,估计在后世的名气纵然不敌苏东坡,也不会差太多。
赵佶一瞟手中的牌,禁不住笑了起来。
“朕又是地主了,你们就准备给钱吧。”
赵楷和李师师相视一笑,双双摇了摇头。
不得不说当今天子智商高绝,玩麻将已经是炉火纯青罕有敌手,就是刚学会两天的‘斗地主’也已经领悟了其中关节,将两人杀得节节败退。
“爹爹。”没有外人,赵楷也就将称呼改成了家里常用之言,“麻将和斗地主,哪个好玩?”
赵佶胜券再握,他将牌面一收一合,便已经找到了正确的出牌方法。
他并不着急,认真的思考了几息时间,方才慎重的说道:“这两种玩法区别很大,各有千秋,以朕思之,有人喜欢麻将,有人则更爱斗地主。”
李师师秋波一转,撩起阁内温度,她语如莺语,听之让人愉快。
“奴家却更喜爱斗地主。”
“喔,这是为何?”赵佶好奇的问道。
师师拢了拢云鬓上的珠花,这个动作既显示出女人的柔美,又恰到好处表明此时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