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衙内真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关键时侯巴巴的凑了上来,让自己在这些后生面前大展雄风。
想到这里,赵楷一声大喝吼住嚣张的太学生们,快步踏出,看着蔡绦等人说道。
“光说不练有什么用,不要说什么‘自小多才学,平生志气高’,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无论比文章、诗词还是策论,放马过来,本王一概接下。”
“郓王威武!”
见赵楷一人要单挑对面一大帮读书人,姚平仲等人立即大声助威起来。
蔡绦脸皮一抖,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眼前这位郓王虽然十分讨厌,可那日樊楼诗会,可是作了不少好词,这段时间从他嘴里不知道吐出多少的锦词绣句,跟他比试文采,那不是找虐吗?
刚才还意气风发的太学生们,个个像斗败的公鸡,好些人悄悄的退了几步,想着对面是状元皇子,他们生不出一丝对抗之心。
赵楷看着蔡绦,“蔡衙内,捡日不是撞日,咱们这就去樊楼比一场诗会,小王作东,不用酒钱,大家免费观赏如何?”
“好!”
“早就盼着这一刻了。”
“郓王一首诗,俺便一壶酒。”
“那还不喝死你,王爷可是诗神。”
关胜、呼延绰你一言我一语调侃着这群太学生,他们十分清楚殿下的文采,那真是才高八斗,堪比子建。
太学生们顿时没了声音,蔡绦等几名衙内面面相觑,郁闷非常。
对方只有一个会写诗文的,就将他们这一大群人全压得死死的!
就是车轮战术,也没有多少胜算,要是一起上还输给郓王,这张脸往哪里放呢?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嫁与东风春不管,凭尔去,忍淹留。”
这样的绝妙诗词,就是再多上几倍太学生,也是想不出来的啊!
他们哪里知道赵楷唱得是一处空城计,他算定凭借自己在诗词上的造诣,蔡家衙内绝对不敢当众与自己比试才学。
如果比策论,自己尚能一搏,如果比文章肯定不是他们对手,这处空城计一唱,西军后辈们对自己的崇拜感直接飚升。
果然,身后响起了得意的声音。
“不敢比就让路!”
“咱们很想去樊楼喝酒啊。”
“李白斗酒诗百篇嘛。”
任这群西军后生如何激将,蔡绦将面皮一绷,就是不应,自己绝不会如童太保那样,成为郓王的背景墙!
赵楷见状轻轻向蔡绦摆了摆手,“衙内,本王要去陪官家斗地主。”
蔡绦长舒一口气,自觉让出一条道来。
“走了。”
赵楷笑着对蔡绦拱了拱手,当头向前方走去。
“唉,精彩看不成了。”
“没听说小王爷是诗神吗?”
“他们竟然有脸吟神童诗,在诗神面前不值一提啊!”
一群后生兴高彩烈的低声议论着,犹如大获全胜一般,看也不看蔡绦等人一眼,跟随着郓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