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一众辽将恍然大悟,萧刺阿不声音中带着无限愉悦。
“再点起几个,也不要太多,前面阻击住对方斥侯,不让他们探明咱们虚失,等到天明,趁着宋军撤营混乱之机,咱们乘势掩杀,必能大胜。”
“统领大人。”一员偏将问出心中的疑问,“咱们现在不出击,万一宋军跑了怎么办呢?”
萧刺阿不成竹在胸,“两条腿如何能跑过咱们四条腿,等他们跑的累了,就可省下咱们不少的力气,岂不快哉?”
“统领说的有道理。”
“宋军就是待宰的牛羊。”
笑声中,火把上的火光更加明亮起来,萧斡里剌将手中的狼牙棒一举,“待到击破了宋朝援兵,咱们再攻燕京,两面夹击之下,这股胆大包天的宋军应该没有几人能活着回到宋境!”
……
耶律大石也是一夜没有睡,皇城被围,燕王灵柩只能停在大殿之中,等待三日后开丧,燕妃萧观音请一百单八众禅僧,在大厅上拜大悲忏,超度前亡后化诸魂,以免亡者之罪。
又另设一坛于凌天殿上,是九十九位全真道士,打四十九日解冤洗孽醮,灵前另外五十众高僧,五十众高道,对坛按七七作法事。
萧观音目睹了半日血战,早已经神形皆疲,实在支持不住,一应事务全交于耶律大石之手。
这位辽国林牙也不含糊,一面主持燕王丧事,应酬着燕京城中皇亲国戚,一面组织禁军维持皇城治安,并且将伙夫、衙役、仆人、太监一应非战斗人物编组,对应着后勤、治安、情报种种不同兵种。
萧斡里剌不在身边,没有得力之人,但耶律大石丝毫没有倦意,将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
皇城中的禁军尚有两千,加上一千多的辅兵,守城的器械虽然不足,不过他下令拆除了几处不重要的建筑,只需要支持两日,便能击败城外的宋军。
看完萧刺阿不利用飞鸽送来的情报,耶律大石看了看天色,大踏步向着城楼走去。
有林牙在此,本来士气低落的禁军们有了主心骨,看其龙行虎步,没有一丝惧意,人人心中都升起了胜利的希望。
……
天蒙蒙亮的时侯,吴麟带着杨再兴、折之昌、杨云聪等人还在忙碌的准备着攻城事宜,虽然郓王被刺受了重伤,但兵临城下,他们还是希望能毕其功于一役,拿下燕京。
相信这也是郓王的意思,为山九仞,岂能功亏一匮。
所有郎中都依次为殿下诊过脉,都认为虽然伤重,却无性命之忧,吴麟也怕就此退兵,军心涣散,如被辽军出城追杀,一路的颠波更加不利于郓王养伤。
赵楷慢慢睁开了眼睛,只觉得胸口压了一块大石,不但痛,而且沉闷异常。
没有麻药的日子,真是难过啊!
身体一动不敢动,只有双眼看着洁白的帐蓬,疼痛入脑,思维也混乱无比。
想着那当胸一拳,赵楷在疼苦中又暗自庆幸,他努力将思绪扯到当前战事上,咬着牙将那份痛苦忘记。
“殿下,你醒啦。”
一名秀美的护士连忙用湿毛巾擦拭着赵楷额头上的冷汗,“殿下,郎中说了,殿下不能动,一点也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