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沫小小的打了一个哈欠，点点头。

说来也奇怪，刚刚在里面还不觉得，这刚刚出来，一看到这漫天星光，瞌睡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他们出来的那个出口位于一处丘陵地带。

一出洞口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大片崎岖不平的小山包，这里似乎有些缺水，裸露在外的地表上只有为数不多的几颗稀疏野草，除之之外，这里没有任何大型植物。

整个地方看上去莫名有些荒凉，如果不是知道的话，还以为自己是来沙漠历险了呢。

“这里晚上风大，我们找个避风的地方呆着。”盛相濡道。

“好。”顾以沫点点头。

盛相濡的夜视能力不错，即使只是在这仅有淡淡月光照亮的情况下，还是很快就找到了一个背风的地方。

两人简单的把周围收拾出了一块能够休息的空地，又在附近捡了些干柴，燃起了火堆，便倚靠着山丘的岩石壁，一边烤着火，一边休息。

这里晚上的温度的确有些低，顾以沫又没有灵力护体，不由得朝着温暖的火堆移了移，伸出手烤了起来。

而绯九也趁着这个机会从顾以沫的手腕上爬了下来，爬到一边，盘着身子也跟着烤起了火。

“诺，吃点吧。”盛相濡拿了一些干粮和水递给顾以沫。

顾以沫接过，道了一声谢之后，就啃了起来。

盛相濡见此，也拿了一块糕点，有一口没一口的啃着。

很快，顾以沫就吃饱喝足了。

吃过了东西，顾以沫觉得疲惫的身体好受了不少，刚刚一不小心吃的有些撑，现在一时有些睡不着，于是顾以沫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盛相濡聊了起来。

聊着聊着，不知道怎么回事，话题忽然扯到了心仪之人上面。

盛相濡看着顾以沫，笑着道：“年少之时，曾经有一个。”

“是你说比性命还要重要的那个姑娘？”顾以沫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但还是问道。

盛相濡沉默着点点头。

“那后来呢？”顾以沫又问。

后来......盛相濡抬头看着一望无际的天空，眼神逐渐变得悲伤，“后来啊，本尊不是说过吗，后来被本尊弄丢了。”

“丢了？”顾以沫记得他以前的确这么说过，但那时他们之间隐隐还有些剑拔弩张，准确的说，好像是她单方面的行为，但是他们那时的关系，确实还没有达到可以互相聊聊自己心事的地步。

“那时候，本尊不懂情爱，只一味地追求无欲无求，她......她为了救本尊，不见了。”盛相濡的话说的越简短，顾以沫就越觉得他浑身上下都是悲伤。

“那你，对她究竟是男女之情，还是感动和感激？”顾以沫顿了顿，继续问。

这个点真的很重要。

“都说了是心仪之人。”盛相濡答道。

心仪之人，那自然是满心满眼都是她，什么感动感激，那不是胡扯吗？

顾以沫笑笑，“那你后来找过她吗？”

盛相濡点头，“自然是找过，一直到现在，本尊都还在找她，但是可惜，找了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没什么线索。”

顾以沫沉默了一下，然后道：“那她长什么样子？你可有她的画像？若是有的话，可以给我瞧瞧，我帮你留意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找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