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是一种以自身力量去改变周围环境并达到增幅自身的能力,这种增幅不像是寻常武器、功法、药物那样小打小闹,而是可以起到决定性作用的能力。同时这种能力非常难领悟,即便是武者到了武宗境,能领悟势的也不过了了,只有从武宗突破到武皇境的那一刻,武者才容易从天地中去领悟属于自己的“势”。
“这白初绝不简单,擅自对他出手多我来说绝对百害而无一利,更何况我还只是替人办事,趁还没有彻底得罪于他,我还是少招惹他微妙。”
一时间袁正刚竟熄了招惹白初的念头,他深刻的明白这个即将毁灭的星球里,可藏着许多不可招惹的人物存在,这些人或许无法走在阳光下,但是在这个黑暗笼罩的环境里,想要抹杀一个人可比喝水还容易。
袁正刚看了眼边上的赵木林,没有说什么,这些年赵木林虽说表面上对他还算尊敬,但暗地里的小动作一直没有停下,若是趁此机会能够将他除去,到是了却了自己的一桩心事。
兄弟情谊?扯淡!利益之前又哪来的兄弟。
此时场上的周武皇内心极度震撼,他没想到白初竟然能够使出如此恐怖的招式,可是他现在箭以出弦,自己的雷霆一击即将落到白初的身上,收是收不回来了。
“拼了!我不信以我八阶武师的力量还破不了一个小小武徒的招式。”
覆水难收,现在这个局面早已超出任何人的预料,包括白初自己。白初东风一出,他自己也不好受,他感觉全身所有的灵力十成已经去了九成九,敌人为伤,自己先被自己干趴下了。
“乒乒乓乓!”
从白初出招到二人招式接触到一起看似过了很久,实则只是一瞬间的事。密密麻麻的剑光像东风一样扑面而来,周武皇有心不去抵挡而想直接解决白初,但是他却忽略了迎面砍来的剑招威力。这每一道剑光都是实打实的一剑,稍不注意哪怕是周武皇的体质也不能在这之下幸免于难。
“白初!”
周武皇怒轰,但他依然突破不了剑光形成的剑墙。如今的周武皇可以说是狼狈不堪,不仅身上的衣服全被撕碎,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计其数,而且他浑身的源力也消耗的厉害,再阻止不了白初,等待他的只有灭亡。
若是死在一个区区武徒的手上,那周武皇可就真的贻笑大方了。
“小子,这是你逼我的。”
周武皇在酝酿,此时他的血液在急速的流淌,仿佛是被点燃一般的狂暴。
“砰!”
突然间,白初手上的断剑崩碎开来,致使袭击周武皇的剑光也逐渐消失殆尽。周武皇一愣,随后又将即将爆发的力量给收了回去。
“看来是我的运气更胜一筹。”
白初惨笑了一下,似乎接受了眼前的现实。他手中的断剑在一连串的高压之下终于承受不住崩碎了开来,也崩碎了他最后的希望。
白初忍不住踉跄了一下,随后又努力的站直了身体,他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已经被贯穿了,是被自己崩碎的断剑贯穿的,鲜血直流,不知不觉中早已浸湿了半边的衣服。
周武皇见此并没有打算收手,他上前了一步,打算给眼前这个谈不上敌人的敌人最后一击。
“再见了。”
看着周武皇袭来的双手,白初没有慌张,没有恐惧,只有淡然,对死亡的淡然。生命的最后一刻白初的心里突然生出一丝戾气。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死?为什么我已经足够安分还要受人要挟?为什么我这么拼命最后依然抵不过命运的安排?为什么我最爱的人最后都离开了我?因为我弱吗?”
“弱是原罪!若是我白初来生还有机会,必定杀尽一切负我人!”
这一刻白初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举起手全然不顾的轰向周武皇,他要让别人明白,即便是自己不敌,也要溅别人一身污血。
“砰!”
白初一拳轰在了周武皇的胸口,而周武皇的手却硬生生的停在了白初的面门上。面对白初的一击周武皇好像并没有察觉到一样,一动也没有动,这个举动不仅让轰出一拳的白初有些纳闷,更是让全场的观众武者纳闷。
“这周武皇不会是傻了吧,怎么最后关头收手了,还白白让白初轰了一拳。”
“莫非白初那一拳还蕴藏什么暗招,周武皇死了?”
“废话不是,没看到还喘着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