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氏说的这一点,苏村长到没说什么,他父母早就不在了,孝敬岳父岳母他没有意见。
苏叶氏见村长没有反对,胆子便大了起来。
“过完年润哥儿就要能加府县了,他是个有才学的,考了这么多年没考上,大哥托人打听了,那些学子都给考官送了礼,都怪润哥儿那孩子太实诚,怕我们担心什么都不和家里说,我答应大嫂拿些银子给他上下打点一下,手头上是真没银子了。”
苏村长一听顿时火起。
“砰!”一声,拍案而起。
指着苏叶氏道,“你是怎么当娘的,儿子要进京赶考的事你不上心,一心只想着为你娘家那侄儿打点,到底谁才是你亲生的?”
“泽儿反正有本事,大不了过三年再考就是了,润哥儿到现在连个童生不是,我这不是心疼他吗?”
苏叶氏声音虽不大,但却能让人听得清清楚楚,就连刚从外面回来苏泽和苏晴兄妹俩也听得清清楚楚。
苏晴简直不敢相信她娘能说出这种糊涂话来。
她哥头乡试头名,这不管是放在谁家,家里人不张罗着让他趁热打铁会试拿个好名次。
只要是进学的人都知晓,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一般乡试头名,只要会试成绩不是差得离谱一般考官都会取,因为乡试的主考官都是京城选派的,而会试的考官也是从这批人里来,会试头名可以算是乡试主考官的学生。
这么做也算是给同僚一个面子,但若是再等三年可就没有这样的便利了。
若说苏叶氏不知,村长可能还不这么生气,可偏偏当初从府城回来的时候,他就与她说过了。
儿子进京赶考哪怕进不了前三甲,这个进士也是稳了。
可她到好为了给娘家侄子铺路,竟然不顾儿子的前程。
“哥,你别难过,我在阿钰那还存了些东西,回头我拿去镇上当铺当了,肯定能凑够你进京的路费的,实在不行我就去求阿钰,她不会不管我的。”
苏泽还在发愣,便感觉有人扯他的衣袖,才低下头便听到苏晴低声安慰他。
苏泽微微一笑,眼中便不见落莫。
活了两世,他还能不知道她娘是什么人吗?
想当初,叶润为了争一个粉头与镇上的一个大户人家的少爷撕扯起来,最后将人从楼上推了下去摔断了腿。
叶家为了保住叶润想花钱摆平此事,人家开口要求一百两,叶家哪拿出这么多银子。
到最后还不是她娘拿了苏家的钱过去,甚至,连束修也没给他留,甚至,听舅舅的话说自己不是读书的料,浪费钱根本没用。
后来,他厚着脸皮求先生宽宥两个月,自己上课之余没日没夜的给人抄书,才将束修给交了。
自此之后,他便没再伸手找家中要过一文钱。
这次他中了解元,在府城时旁人送的仪程不少,他回家前就存进了钱庄,只留了很少一部分在身上,而镇上和村子里的人送的,也都是林母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