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女儿本该一出生就身份尊贵，享受世间最好的，却因为她的一己私欲，沦落成了风尘女子。

而竟是她亲手逼死了她！

是她派了孟公公，警告了那女子，并赐给了她鸩毒，断了她的后路。

是她，是她亲手杀了自己的女儿！

相思明显感觉到握着自己的那双手在颤抖，指尖冰凉，眸子也暗淡了几分。

“是我逼死了她……是我逼死了她……”慕清遥不断重复的呢喃着，就像是魔怔了一样。

她不配为人母，她悔恨自责，可是她还不能死，她还没完成任务，就算到了地下，也无脸面见列祖列宗，更无法面对她的女儿。

相思不知道说什么，抿了抿唇，没有出声，她一向不擅长安慰人。

“后来，只听说她生下了孩子就不在了，皇帝把你抱了回来，我一直没有过问，直到那次病发……”慕清遥顿了顿，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又紧了紧相思的手。

“太后就没有怀疑？也许是认错了也不一定。”相思道，苍白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不会认错的，你耳后有一颗红痣，那是属于我族的印记，沾上至亲的血，就能显现出来。”慕清遥抚了抚相思的耳后，柔声道。

随即取下头上的金步摇，在食指上扎了下，将渗出的血珠抹在了那颗红痣上。

果真神奇，顷刻就出现了一个淡金色的光圈，刻着复杂的纹路，虽然小巧，却无比清晰。

慕清遥起身，将梳妆台的小面铜镜拿了过来，示意相思自己看，又扒开了自己耳边的头发，露出了同样的印记。

但相思的印记还是有些许的不同，纹路更复杂些，透着神秘古朴的感觉，是纯正的金色，而慕清遥则还带着丝丝缕缕的灰色。

相思眯着眼打量着镜中的印记，眉头轻皱，总觉得这印记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