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长房的混乱不同,二房那边的气氛非常愉悦。
众人各自回房洗漱换衣,又相约去了乔氏的院子。
一家人难得凑齐,乔氏自是满心欢喜,一面派丫鬟去外院请桓郡公,一面又忙着吩咐厨房多做几个好菜。
桓际将她拉到椅子上做好,温声道:“娘,府里有这么多的下人,您又何必凡事都亲力亲为,让儿子们陪您好好说说话。”
乔氏笑着点点头,又把星姑娘拉到身边:“这一趟来去匆匆的,星星累坏了吧?”
桓老郡公认下星星做干孙女,却并没有让她如向淑雅那样认桓岩和乔氏为义父义母。
因此她对桓崧夫妇和桓岩夫妇只以伯父伯母相称。
她对性子温和的乔氏很有好感,笑盈盈道:“多谢二伯母关心,三嫂的马车宽敞又舒服,我一路上尽顾着睡觉了。”
乔氏对萧姵等人笑道:“这孩子真是懂事乖巧,难怪你们祖父这般喜欢她。”
桓际满心惦记着长房那边的事儿,凑过来问道:“娘,长房那边究竟出啥事儿了,怎的突然派翟管事去猎场把我们叫回来?”
乔氏白了他一眼:“你大伯母那般精明,她院里的事情娘怎会知晓?”
“娘——”桓际拽着她的胳膊:“您就别吊儿子胃口了,任凭大伯母再精明,可您才是当家主母啊。”
乔氏笑骂道:“瞧你这点出息,当着媳妇儿和嫂子妹妹们的面,竟好意思撒娇?!”
桓际脸皮厚得很,不但没有松开她的胳膊,还左右晃了晃。
乔氏拿他没有办法,只能把那一晚桓惜和白昭纬打上门来的事儿说了出来。
“娘虽然主持中馈,长房那边的事儿却不好插手太过。
当时我只知晓你们姑父和姑母天黑了还登门,却不知他们去长房所为何事。
还是府医第二日来给我请脉时提了一嘴,说你们大伯的胳膊被人咬伤了。”
那位老府医在郡公府待了三十年,谁才是府里真正的主子他清楚得很。
而且乔氏身体一直不好,与他自然更熟悉些,从他那里打听一些消息并不是什么难事。
大伯的胳膊被人咬伤了?
萧姵几人面面相觑,姑母可真是够泼的!
乔氏一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他们已经猜出了伤人者是谁。
“嗐!这有啥奇怪的,你们姑母自小就是个骄纵的性子,逼急了啥事儿都能做得出来。”
花晓寒道:“那祖母听说这事儿后,是偏向大伯还是偏向姑母?”
乔氏笑道:“他们没敢让老夫人知晓,你们大伯这几日请了假在府里将养,每日晨昏定省却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我估计老夫人早就起疑了。”
桓际坏笑道:“欺瞒长辈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要不我去帮他们一把,省得祖母还要费心打听。”
乔氏戳了他一指头:“你个臭小子还是消停些吧,长房的事儿咱们最好别插手,让他们自个儿闹去!”
正说得高兴,厨房那边饭菜已经备好,桓岩也到了。
一家人围坐在饭桌旁,桓岩并不着急用饭,先询问了几人猎场那边的情况。
桓郁道:“本来大家玩得挺好的,阿琼和四弟与彦祯表弟一言不合就动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