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国喝了口水,拿着财务报表翻了起来。
什么?星耀公司的负债怎么会有这么多?之前他不是看过这公司的财务报表吗?难道之前他看的财务报表是假的?
沈建国正暗自恼怒着,手机铃声却在这时响起。他拿过手机,屏幕上显示是沈枞渊的来电。
他心情烦躁地按下接通键:“枞渊,找大哥什么事?”
“大哥,”电话那端的沈枞渊像是心情极佳,嗓音也是在清朗中带着笑意,“谢谢你把星耀公司的烂摊子接了过去。那么多负债,我当时焦头烂额,都不知该怎么办。幸好有你啊,大哥。”说完,沈枞渊轻笑几声,就挂掉了电话。
沈建国明白自己是被耍了,猛地将桌上的那叠财务报表,都扫落地下。
这个夏天,雨水真多。
窗外是瓢泼的大雨,雨点噼里啪啦打在芭蕉叶上,溅起水花。因雨下得太大,远处是白茫茫的一片。
安子怡静静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看着窗外出神。
沈安溪和沈枞渊的婚宴,她是在娱乐报纸上看到这个消息的。安溪结婚了。
那他还好吗?他一定很爱安溪的吧?看御哲之前对安溪的样子,体贴温柔,关怀无微不至。
自己爱的女人跟别人结了婚,婚宴还是天下皆知,内心一定是不好受的。
想到这里,安子怡有点心疼候御哲。
内心浮起他的音容笑颜,他皱着鼻头笑起来的样子,他下巴处的胡渣,他在昏暗路灯下的优美侧颜,......
安子怡的手抚在了小腹处,这个宝宝会长得像谁呢?
她还是期盼这个宝宝长得像候御哲多一点。这样,她就有更多的凭据去想念他,不是吗?
沈枞御看着窗外的大雨,叹了口气:“唉,这么大雨,不能出去玩咯。”
“那么大个人了,老记着玩。”一旁的沈安溪用嗔怪的口吻说道。
“那我就只能留在这里,给宝宝讲故事咯。”沈枞渊走到沈安溪旁边坐下,抚着她的腹部说道。
“从前啊,有个女孩子特别迷糊,有一次她去拿快递,想起自己还没吃饭,就拿着快递去下馆子。结果吃完饭之后,她忘了把快递带回家......”
沈枞渊的声音被沈安溪打断:“不要说这么奇怪的故事给宝宝听。”
沈枞渊抗议:“你都没听完,怎知道是奇怪的故事?”
“我说奇怪就是奇怪。”沈安溪撅起嘴,还轻轻哼了一声。
“好好好,沈太太说什么都是对的。”沈枞渊举起双手作投降状,“那我应该说什么给宝宝听?”
“念唐诗宋词。”
“我手边没唐诗宋词的书册啊。”
“你就随便念一首吧。”
沈枞渊又把手放到沈安溪的腹部上,念起诗句来:“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沈枞渊念完一遍又念一遍,循环往复地将这首静夜思念了几遍。沈安溪终于忍不住了:“你就不能念别的么?来来回回念一首怎么回事?”
沈枞渊一耸肩一摊手,一副无奈的样子:“我不记得别的唐诗宋词了。”
沈安溪翻了一个大白眼:“好吧,还是让我来跟宝宝说话吧。”说着,她一脸嫌弃地拿开沈枞渊的手,接着又将自己的手轻轻放在小腹上。
“对了,你还没怎么显孕,我们现在这样说话,宝宝能听到么?”沈枞渊索性整个人躺倒在沈安溪的大腿上。
“爸爸是个笨蛋。爸爸是个笨蛋。宝宝你知道吗,你爸爸是个,笨蛋。”沈安溪说到笨蛋两个字时,还特意加重了音调。
“喂,我抗议,我不是笨蛋。”沈枞渊把沈安溪的手臂拿过来,往上面咬了一口。
窗外雨声潺潺,屋里的两人已经闹成了一团。
候御哲自睡梦中醒来。他自床上坐起,揉了揉太阳穴,隐约能听到外面传来雨声。宿醉醒来,头难免有些痛。
最近他一直都很消沉。安子怡还是杳无音信,找了私家侦探,对方却说需要一些时间去寻找她的行踪。
据娱乐圈里的消息,安子怡是家中有要事,要退圈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