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枞渊本来心里就憋着火,这下全发泄出来了,言辞间就重了点。
沈安溪看两人越吵越过分,赶紧走到沈枞渊旁劝说道:“你们两兄弟,一人少一句吧,有话好好说。”
这时沈立业冷笑一声:“安溪你还知道我们是亲兄弟?当初你和枞渊勾搭在一起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层?虽然你们没有血缘关系,但这依然是乱,伦!”
“你俩现在给我滚出去!别再让我在我们家看见你们!我没有你们这样的二哥二嫂!”沈枞渊勃然大怒,将桌上的水果盘拿起就向地板掷去。
水果盘跌落在大理石板上,四分五裂的同时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们走!我们也没你这个弟弟!”沈立业哼了一声,拉着他的太太便夺门而出。
两人走后,沈枞渊还是板着脸坐在沙发上。旁边的沈安溪叫来佣人打扫地板。
“对不起,安溪,我还是忍不住对着你的养父母发火了。”沈枞渊将旁边的沈安溪一把捞进怀里。
“没事,换做任何人都会发火的。我理解的。我也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用道歉的。”沈安溪抬手抚了抚沈枞渊的侧脸。
沈枞渊将下巴轻轻搁在她瘦削的肩膀处,语声带着隐隐的伤感:“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兄弟之间就不能相亲相爱呢?虽然我跟他们不是一个母亲所生,可我还是希望我们之间和和睦睦的。”停了停,他又说道:“但是,没有。我们沈家的人,从来都是斗来斗去,没有一刻和睦过。”
他的声音带着深深的疲惫,让沈安溪很是心疼。她伸出手去,跟沈枞渊十指交握:“现在我们是一家人了,以后我们会是永远和睦的一家人。”
第二天下午。
沈枞渊从会议室回到办公室,走回办公桌旁的椅子时,他眼角余光瞥到办公桌上有张今天的日报。
沈枞渊顺手拿起来扫了扫日报上内容,目光却在右上角一则新闻处凝住——
沈家二公子沈立业要跟沈枞渊断绝关系,因受不了乱,伦的婚姻关系?
新闻写了沈立业是沈安溪的养父,而沈枞渊不顾众人反对,与沈安溪结婚生子,让沈立业颜面全扫,让沈家蒙羞......
沈枞渊不知不觉间捏紧了拳头,随后将办公桌上的东西都拂落地下。他在心中恨恨道,沈立业,你就会这样耍这些下三滥的损招么?
自沈立业利用媒体发了那篇新闻后,沈安溪的咨询所也没什么生意了。甚至有些娱乐报纸还登出沈安溪的咨询所的位置,偶尔会有些好事之徒会来挑事。
但是沈安溪还是像往常一样到咨询所工作,她甚至都没跟沈枞渊提起这个。因为她知道沈枞渊最近忙于公司的事,她不想沈枞渊担心。
这天清晨,沈安溪如常一样到了咨询所。刚到咨询所门口,旁边忽然冲出来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嘴里喊道:“你个和小叔乱,伦的荡妇,居然还敢开咨询所,简直败坏社会风气!”
说着,他朝着沈安溪扑过来,手中执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闪耀着明晃晃的晨曦,晃痛了沈安溪的眼。
沈安溪连忙往左边就地一滚,闪过这疯狂的男子。她闪避过后,下一刻便对那男子说道:“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沈安溪。”
那手执匕首的男子微微一怔:“你不是沈安溪?那你是?”
“我只是过来打扫咨询所的钟点工而已。”沈安溪今天穿得很朴素,所以她希望用这个借口能蒙混过去。
果然那男子脸上的凶狠散去了不少:“原来你不是她......”
“安溪,这么早就来上班啦?”旁边人行道上走过一个家庭主妇模样的阿姨。
那男子闻言,脸上呈露出的凶狠之色比刚才的更盛:“你个贱人,居然敢耍我!”说着,他握着匕首就向沈安溪的左肩刺了过去。
沈安溪闪避不及,被匕首深深刺进左肩。很快就有鲜红的血自伤口处流淌下来。剧痛自伤口处传来,沈安溪咬住唇瓣痛呼出声。
刚才那跟沈安溪打招呼的家庭主妇听到声响,又走了回来。刚走回到咨询所面前,正看到那男子握住沈安溪左肩处的匕首猛地拨了出来。然后就是鲜血喷溅。
那家庭主妇吓得拔足飞奔,拼命跑了好长一段路,才颤抖着手自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救护车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