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枞渊想到这里,刚想翻个身,却发觉自己的大腿一阵剧痛。他不禁在这时痛哼出声。接着沈枞渊便听到自己的耳边响起了一个嗓音:“老大,你醒来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嗓音很熟悉,像是阿树的嗓音。果然,沈枞渊视野范围内便出现了阿树的身形,当下沈枞渊对阿树说道:“就是觉得头有些晕,还有腿很痛。”还没等阿树回答,沈枞渊便问道:“我昏迷几天了呢?还有安溪去了哪里?”
听到沈枞渊提及沈安溪,阿树的脸色有点沉重,当下他回答道:“老大你昏迷了两天了。沈太太当时跌落了山坡,我们这边的人只来得及将老大你从黑帮的人的手里救出来,却无暇顾及沈太太。后来我们平安回来,就派了人去那个山坡处搜查,现在还没有沈太太的消息。”顿了顿,阿树在沈枞渊身旁坐下,脸露愧色地说道:“对不起,老大,我们没有尽到保护好沈太太的责任。”
沈枞渊苦笑了一下,叹了口气:“不怪你们,当时情况危急,你们想必也是尽了力。不要让弟兄放松对安溪的搜查,另外,我想问,我这是在哪里?”
“老大,我们现在还是美国的加利福尼亚州。这是我一个朋友的家。你在这里住到伤好了再走,我跟这个朋友有十几年的交情,不用跟他客气的。”
沈枞渊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又跟阿树说道:“这些天,就辛苦你到处张罗了。”
阿树这时回答道:“老大跟我说这些客套话干什么,我只希望你身体能快些好起来。”顿了顿,他又说道:“我这就去找医生给你检查一下。”
躺在床上的沈枞渊又嗯了一声,因为他还是觉得头晕目眩,刚才跟阿树讲话,又让他花了不少力气,所以此刻他头一歪又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明媚的阳光无声地自窗户处照耀进来,洒在那躺在病床上的人身上。这时躺在病床上的人影动了动,随即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坐在病床旁边的圆脸女子这时脸露喜色,凑上前问道。这女子黑发黄皮肤,说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看她的打扮,像是乡村的家庭主妇那一类的人。
躺在病床上的人,目光凝在那坐在病床旁边的圆脸女子身上一阵,然后才开口问道:“你是哪位?我又怎么会在这里?”说着,那躺在病床处的人缓缓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那天我去摘草,却无意间在山坡处发现了昏迷的你。然后我就连忙去叫了同村的男子,将你送来这诊所里。”那坐在病床旁边的圆脸女子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那坐在病床处的人回答道:“我......我记得,我好像叫沈安溪。”阳光照在沈安溪的脸庞处,在她的脸庞处落下深浅不一的阴影。此刻她的神色是迷茫的。因为她想不起来之前的事情了。
“你昏迷了几乎一周了。医生说你有点脑震荡,可能是从山坡滚下来的时候,头部被什么东西撞到了。”那圆脸女子说道,“不过没关系,既然你现在醒来了,那我去叫医生来看看你的情况吧,你不用太担心的。”她说到这里,便从椅子处起身,想往房外走去。
沈安溪这时伸出手拉住她的手臂:“等一等......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那圆脸女子回身一笑:“我叫张翠娟,同村的人都叫我阿翠的。”
沈安溪这时微微点了点头,又说道:“那就麻烦你了,翠姐。”
张翠娟伸出手去,在沈安溪那拉住自己手臂的手上轻轻拍了拍:“没事的,不用客气。我这就去叫医生过来。”
没多久,张翠娟就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进了病房。那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一边问着沈安溪问题,一边帮她测血压之类。
沈安溪回答着医生的问题的同时,举目环顾着这里的摆设。床是硬板床,旁边的桌子和椅子也比较陈旧。从窗户处看出去,能看到不远处的楼房。那些楼房看起来很矮,都是两三层的样子,而且大多表面看起来比较破败。
估计这里是乡镇卫生院之类的地方?沈安溪心里这样想着,便脱口而出问道:“翠姐,这里是什么医院?”
张翠娟这时笑着对沈安溪说道:“这里是我们村里的门诊,这个地方比较偏僻,大医院离这里比较远,所以当时我们救下你之后,就把你安置到了这里。”
“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滚下山坡的吗?”医生这时候收起检查的仪器,目光一边打量着沈安溪,一边问道。
沈安溪听了医生的话,迷茫地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