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溪的这句话说得有点俏皮轻松,让沈枞渊不禁会心一笑。他吻完沈安溪的葱手后,仍然舍不得放开,还是拉着她的手。
而那心理医生傅修然此时已经走到咨询室的门口处,这时他回转头来,对着沈安溪说道:“沈太太,过来吧。”
此时,沈枞渊才放开沈安溪的玉手:“过去吧,没事的。”沈安溪点了点头,便向着咨询室的门口走了过去。
傅修然看到了两人相处的这一幕,若有所思。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掏出钥匙,打开了咨询室的门,与沈安溪一前一后地进到了室内。
关上咨询室的门后,傅修然指了指他身旁的那张看起来很舒服的大椅子:“沈太太,你在这里坐吧。”
沈安溪依言在那大椅子处坐下。大椅子很柔软很舒服,应该是根据人体的构造特意设计的那种模式椅子,让人一躺下去,就是无比的放松。
这时,傅修然按了一下手中的遥控器。咨询室内顿时响起了细碎的舒适的音乐。接着,傅修然便走到沈安溪面前坐下。
清晨的阳光反射在他的眼镜处,让沈安溪看不清他的眼眸。
沈安溪听到他缓缓开口说道:“沈先生刚才说,沈太太你有可能是心理性的失忆。那么,沈太太能否告诉我,你最近在沈先生身边,可有经历情绪上的波动?”
沈安溪有点不明所以,所以重复了一下他的问题:“情绪上的波动?”顿了顿,她像是在回忆,然后回答傅修然道:“情绪上的波动是有的......”
“我的意思是,”傅修然说到这里推了一推眼镜,“你在沈枞渊身边,有没有感觉到想要结束这段感情的想法,或者想要离开他的冲动?或者觉得,你跟他在一起,觉得很痛苦?”
沈安溪只好如实回答他:“之前是有过想要离开他的冲动,不过那是觉得自己既然失忆了,再跟他一起也没什么意义......不过后来还是决定和他在一起......”沈安溪絮絮叨叨地说着,坐在对面的傅修然,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等她说完,傅修然又问道:“沈枞渊有虐待威胁过你吗?身体上的虐待,或者言语上的羞辱?”
沈安溪疑惑地摇了摇头,然后她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傅医生为何问这个?他对我其实很好。”
待她说完了,傅修然也不回答她的话,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然后从不远处的桌边,拿过来一支笔和一个笔记本,开始记录起来。
在客厅处的沈枞渊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等了两个多小时,才看见沈安溪和傅修然从咨询室处出来。
沈枞渊这才收起手机,自座位上起来,对着沈安溪微微笑了笑,然后对着沈安溪伸出手掌,示意她过来。
沈安溪加快了脚步朝他走过去,她刚碰到他的手,便被他一把拉到怀里:“怎么样?傅医生的治疗过程还适应么?”
沈安溪依偎在沈枞渊怀里回答他:“还好。傅医生人很温和,咨询室环境也很舒适。”
沈纵渊眼神宠溺地看着沈安溪,然后将她搂得更紧了些,之后又在她的额头处落下一吻。沈安溪害羞地笑了笑,揽紧了他的腰。两人毫不掩饰地在傅修然面前卿卿我我。旁边的傅修然却是神色如常,丝毫没有尴尬,反而是饶有兴味地看着两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沈纵渊向傅修然道了声谢,又寒暄了几句,之后就和沈安溪离开了。
自此沈安溪便每天早上都到傅修然的诊所处进行心理治疗。很快就一周过去了。这一周里,沈安溪并没有恢复一丝之前的记忆,不过她跟沈纵渊之间的相处,好像没有之前那么情绪化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治疗的作用。还是因为之前两人什么都摊开来说了,所以两人之间就没有那么多别扭了。
这天早上,沈安溪如约到了傅修然的诊所。像之前一样,傅修然又问了她一些问题,然后两人就像朋友一样聊天。大约一个多小时过后,傅修然跟坐在椅子处的沈安溪说道:“今天的心理治疗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
沈安溪从椅子处站起来,然后看着傅修然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傅医生,这一周多,你都是和我聊天,就跟两个朋友之间闲聊一样。”说到这里,沈安溪停了停,又接着说道:“这样对我恢复记忆有什么帮助吗?”
清晨的阳光从明净的长窗照射进来,室内优雅大气的摆设显得更为和谐而有美感。
傅修然听了沈安溪的话,伸手到挺直的鼻梁处推了推眼镜,然后对着沈安溪笑着说道:“既然沈先生说,你的失忆可能是心理性成因,那么,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要找出你内心的真实想法。”说到这里,傅修然对着沈安溪又是温和一笑,笑容儒雅而带着点书卷气,“之所以你觉得跟我说话,像是两个朋友在聊天,那是因为我觉得,在你放松的状态下,才能更清楚地知道你内心的想法。”
沈安溪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