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溪和傅修然到了诊所处,诊所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给傅修然诊断了一阵后,就说他是手肘脱臼,然后肋骨也有断裂。
事实上傅修然自然是没有脱臼和肋骨断裂的,只不过是他们事先串通好骗沈安溪的罢了。
沈安溪听到医生说出诊断结果后,便很是担忧地问道:“那他会有什么大碍吗?”
医生笑了笑,用安抚性的口吻对沈安溪说道:“如果在我帮他治疗以后,好好休养,就不会有什么事的,毕竟他还年轻吗,恢复得会很快。”
沈安溪又问了一些注意事项,医生都一一回答了她。
傅修然怕沈安溪再跟医生说下去,就会装帮露馅,当下他便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医生,那我想回家里休养可以吗我不想住院。”
医生点了点头:“可以的,我先开一些药给你,你拿回家按时定量服用就可以了。”
傅修然连忙点了点头:“好的,谢谢医生。”
沈安溪想了想,又说出了心中疑惑:“医生不用给他打石膏什么的吗?他肋骨都断了耶。”
傅修然此时在心里暗暗诽谤——这个医生搞什么鬼,说什么肋骨断裂,简直莫名其妙,万一被沈安溪看出来破绽怎么办?之前明明约好是说他手肘处脱臼的。
不按剧本出牌演戏,真的是。
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这时摇了摇头:“不用。你和他坐车回去吧。既然他要回家休养,过两天我会去他家给他复诊的。”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这样子说道。
傅修然心里想,好了你不要再说下去了,再说下去穿帮就前功尽弃了。当下他便跟医生道完谢后,便和沈安溪离开了诊所。
之后几天,沈安溪都拿着佣人煮的骨头汤到傅修然家。一来二去,两人又像从前那样熟络了起来。
这天是周末。沈纵渊例行回家。刚回到家,进到客厅里,沈纵渊闻到从厨房传来一阵香味,便问此时正坐在沙发处看电视的沈安溪:“厨房里在煮什么?好香。”
沈安溪抬头看了看他,神色有些淡淡地说道:“煮的骨头汤,给修然送过去的。”
“傅修然?他怎么了?”沈纵渊听到这个名字,明显有点不悦,于是就像沈安溪询问确认一下,以确保自己没听错。
沈安溪这时目光还是停留在电视机处:“是啊。他上次为了追抢劫犯,摔到了又被抢劫犯打了吧,肋骨都断裂了,现在在家中休养呢。”
沈纵渊走到沙发处坐下,嘴里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下:“抢劫犯?”
沈安溪见他准备刨根问底下去,便将之前发生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么?”沈纵渊听完后,便皱起了眉头喃喃地道。
沈安溪白了他一眼:“你不要想太多了啦,莫非他还自导自演一场抢劫事故不成,你以为是看电视连续剧呢。”
沈纵渊这时从口中发出一声嗤笑:“难说,陷入迷恋的男人什么做不出来呢。”说到这里,他从沙发处站起来:“我去看看厨房里在做什么,可饿坏了。”
没过多久,沈纵渊就和佣人端了菜到饭厅的餐桌处。沈纵渊刚想去叫沈安溪,却见到她走了进来:“章姨,你帮我把汤拿给傅先生吧,我就不过去了。”
“好的。不过沈太太要把他那儿的地址给我,要不我不知道地址在哪里。”章姨对沈安溪说道。
“好,我去客厅写给你。”沈安溪说着,就转身出了饭厅。
章姨拿了沈安溪写给她的地址,便提着食盒离开了。
沈纵渊在餐桌处摆好碗筷,看到沈安溪进来了,便说道:“我回来都没有骨头汤喝,傅先生居然有,真是让人羡慕。”
沈安溪脸上没什么表情地在餐桌边坐下:“不是说了吗,他受伤了,我只是关心他一下而已。你知道我对他没什么,你不要多想。”说到这里,沈安溪心里冒出一句——既然你这么多心,不如回来每天在我身边岂不是更好?但是她知道这句话说出口后,沈纵渊肯定又会让自己去军营陪他。所以话到嘴边,沈安溪就又将话咽了下去。
沈纵渊见她这么说,便自觉地闭上嘴。他好不容易才回来一次,不想因为傅修然又跟沈安溪吵架。
老是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吵架,多没意义。
两人坐在餐桌边,相对无言地吃着饭。吃饭期间,沈纵渊对着沈安溪说了一些在军营里的事情。像往常一样,沈安溪有些兴趣缺缺,不过她表面上还是会回答几句作为敷衍。
这时沈安溪将碗中的饭粒扒拉干净,然后就放下碗筷:“我吃完了,你慢慢吃吧。今天佣人特地做了你喜欢的菜,你要是想喝汤,我等会吩咐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