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阳拳头攥得直响,却久久没挥出去,因为他打出去就应了欲盖弥彰那句。
而他最恶心断袖之癖 。
放着香软如玉,娇嫩柔弱的女子不抱,却把一身硬肉结构相同的男人当宝,那不有病吗?
以后还是和蒋泽保持距离吧,他想攀炎附势,不是非蒋泽不可,蒋家不止蒋泽一个少爷,京城也不止蒋家一家权贵。
何况蒋泽在蒋家还是个不入流的。
蒋泽恨得直咬牙,这次带出来的几个人是他费了很大力气才争取来的,是他在蒋家立足的重要资本,居然让这人三言两语给离间了。
而且总觉得这个声音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蒋泽绞尽脑汁想了许久,才想出他正是在清风楼和他争抢轻语的那人!
他没记得得罪过这号人,为何处处与他作对?
一场争端消弭于无形,大家的注意力又回到蒋麒身上。
胜负已分,到履行诺言的时候了。
就是不知道这位心高气傲的爷会不会信守承诺。
林祁学着酒楼迎宾做了个请的姿势:“我爷爷常说二少爷是个有气度的,可别让人失望了。”
他的姑祖母是太后,蒋麒的姑母是皇后,他们常被接近宫里小住,两人偶尔玩在一起,蒋麒人前人后两个做派,没少坑他,现在有机会踩他一脚,他乐意之至。
在众人热切的眼神中蒋麒黑着脸走到大同石坊的门口。
“我狂妄!”
“我狂妄!”
“我狂妄!”?
蒋麒飞快喊完三声,然后坐上马车扬长而去。?
他玩石头多年肯定不是自己水平不佳,而是蒋泽和他朋友太弱。
不过旁支的指望不上也正常。
林祁嘴快咧到耳后根:“师父,你可帮我出了口恶气,我更没想到赌石能让人这么畅快!”
“今日我做东,地方你们随便挑!”
程凌岳很阔绰,之前和封天建一起赌石,就数他赚得最多,到现在还没花完。
苏宝儿委婉拒绝:“我今后住在二哥的农庄上,晚上要早些回去。”
其实真实原因是今天她从黄翡切下一块小巧方正的料子,想送给陆云深做印章。
但爬墙这个事儿不能往外说。
封天建着急地问道:“师父,你不打算带我住了吗?”
“我二哥脾气不好,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一起。”苏宝儿毫无压力地黑了苏二郎。
但也是实话,她二哥性子孤僻,还毒舌,一般人相处不来。
“那我还是去别院凑合着吧。”封天建打起了退堂鼓。
师父已经是个狠人,连她都忌惮的人他根本招架不住。
好在他爷爷告老还乡时没把宅子都变卖了。
“没想到师父也有害怕的人。”朱建黎打趣道,她说起二哥的表情就跟郑光说起他爹一样。
“不是怕,是爱他才妥协。”苏宝儿纠正道,“你们也先为爱妥协一下,等我跟二哥说好,再请你们到庄子上庆祝。”
“听师父的。”
朱建黎毫不犹豫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