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源留给他一个冷酷的背影。

树费劲吧啦的展开了招生简章，对着上面鬼画符一般的画，露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啥？

……

“我是不是做错事了。”趴在季源宽厚温暖的背上，迪奥娜睡意袭来，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树树，好可怜哦。”

“嗯。”季源轻声回应，不知道是在说迪奥娜还是在指急冻树。

“睡吧，睡醒就到家了。”季源反手拍了拍她的背。

“唔……”迪奥娜沉沉睡去。

系统酸的牙都倒了：“也不见你平时对我这么温柔过。”

“那我给你讲个睡前小故事吧。”季源露出一口大白牙。

“好呀好呀。”单纯的小系统被季源的笑容迷惑了双眼，不知道人心险恶的它，扑棱着两只小短腿去翻零食。“等我一下，我去整点瓜子吃。”

季源的声音，在空旷的山地间轻轻的游荡。

“从前有个小姑娘，特别喜欢逛商场。看见漂亮衣服就想试穿嘛，试衣间里四面都是镜子，当她回头看的时候，镜子里每张脸都朝着她，小姑娘朝她们做鬼脸，镜子里的人也跟着做鬼脸，一开始她觉得挺有意思的，突然，小姑娘脸色一白，飞速逃了出来。”

“为啥要逃跑啊？”系统咔嚓咔嚓嗑着瓜子，小脸上写满了茫然。

忽然，它整个统像筛子一样抖了起来，瓜子掉了一地。“不……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荒凉的山地里，有风哗啦啦的吹过，不知名的野兽嚎叫顺着风传来，稀疏的星光下，四下无人，只有季源脚步踏在草地上的回响。树林黑漆漆的，一眼望过去，是能吞噬人的黑暗。

有点恐怖。

夜晚的气温也降低了许多，风中带着丝丝的寒意，像冰冷的刀刃刮在脸颊之上，令人觉得刺痛。

突然，从林子深处传来了一阵“呜哇”声。听起来像是婴儿哭泣。

风就越大，吹动着枯黄色的树叶发出“沙沙”声，像是鬼魅在耳畔哀鸣。

系统哆嗦着声线，颤巍巍地说：“所……所以……她为什么要逃？”

季源晃了下脑袋，给出了一个离谱的理由：“哦，她拉肚子。”

“真……真的？”这么离谱的理由，系统明显不信。“你……确定……没有……那啥？”

季源回头，看了眼睡得正香的迪奥娜：“你猜。”

“……”系统疯狂摇头：“我不猜，主系统保佑，脏东西退散。”

它夸张的反应反倒引起了季源的好奇。

“你们系统不是代码吗？也会害怕这些东西？”季源挑眉。

“你懂什么！”系统咬紧牙关，“代码代表秩序和规则，那……代表不可控的无序，对系统来说，是大敌。”

系统哆哆嗦嗦的催促季源，“我们快回去吧！”

季源笑笑，加快了回去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