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观寻了个客栈,正随小二上楼去客房时,几个貌似商人的谈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几个商人说嘉兴府有倭寇上岸劫掠,几十年没有战事,武备松懈,早成为老爷兵的咋浦所海防兵全被屠戮,平湖县被洗劫,平民伤亡近千人,大量民女被掳,另外倭寇一直往南流窜作案,沿海许多村镇遭遇毒手。
几个商人无不大骂海防军废物,浪费民脂民膏,然后又人人自危,担心起自家生命财产安全来。
虽说诸暨离海岸数百里,倭寇一般只劫掠沿海区域,不敢深入,但难保这些倭寇不会因大离兵弱,生出别的心思。
“倭寇!”陈观眼神微寒,脚步顿了下后,继续跟着店小二往客房行去。
进入客房后,陈观取出文房四宝,这次却不是画符画,而是写时政和他的变革理念,想以此打动诸葛卧龙,让其出牢助他。
“齐鲁有白莲教造反,东南有倭寇肆虐,西南有匪患,北境有异族,朝廷腐朽,赋税重却国库空虚,民不聊生……”
说了下大离现状,做了四字总结:大离必亡,然后又详细写了前世一些治国方针和法令。
写完之后,陈观便开始修炼,静待明日到来。
第二天一早,陈观带了丰盛酒菜和手稿,再次来到县牢,去见周谦。
周谦原本正在墙角做标记,见得陈观到来,直接往床上一躺,摆明不愿搭理。
“看来真要三顾牢房才行。”陈观想着,放下食盒,将手稿放在食盒上后,转身离去。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第三天一早,陈观再次提着酒菜到得牢房。
这次周谦没有继续装睡,见到陈观到来,很是激动地道:“你终于来了!”
周谦只是激动,没有直接纳头就拜,显然不是因三顾牢房感动,只是他写的那些变革理念,让其有些心动。
陈观皱了下眉,心道看来要说动周谦,还需再下些功夫才行。
“周先生!”陈观一笑,将食盒放到桌上。
周谦没搭理这牢中难得一见的美食,拉着陈观,来到墙边,鬼鬼祟祟地四下看了会,见无人注意,才低声道:“你写的东西我看了,确实令人耳目一新,但是变革太大,根本无法推行。”
“这个我也有考虑,到时先将最关键的政策推行下去,后面再一点点来。”陈观说道。
周谦点点头,然后问道:“你现在有多少人马?”
“目前就我一个,因为创业千头万绪,需要人相助,闻先生大名,故特来相请!”陈观说道。
“你……”
周谦瞪大眼睛,手下一个人都没有,就生造反之念,还来拉他入伙?简直儿戏!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汉高祖一个小小亭长,流氓德行都能成事,凭先生才智,难道没信心创立一番事业?”陈观说道。
周谦想了想,嗯,任何团伙、势力、国家都是从无到有,一点点创立,冲其新奇理念,可以接受,便问:“声望,钱粮呢?”
“声望名声不显,钱粮倒是积累了不少。”陈观说道。
“有钱粮的话,倒是可以先拉起支队伍,然后刷声望,一呼万应,或可成事。”周谦捋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