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柳离开之后,陆欢辞发现来送饭的人换了一个,换成了她认识的那个龟公。
陆欢辞把自己需要的东西都告诉了龟公,而他也趁着每次送饭的机会,悄悄把东西给自己送进来。
整个地牢里,除了丫丫之外,再没有别人发现陆欢辞和龟公之间的交流。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陆欢辞之前算计的几个人终于想起了要来找她。
不过陆欢辞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当初是被绑着来到地牢,如今竟然还不如被绑着离开。
陆欢辞头上套了一个麻布袋子,抓着她胳膊的两个人悄悄地掐着她的肉,看样子是上次被她算计的几人之中的两个。
她被五花大绑地扔到了一辆马车上,不知道走了多久,马车才停下来。
陆欢辞被人一路抬着往前走,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她头上的麻袋才终于被拿下来。
“又见面了,陆姑娘。”
陆欢辞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下光线,之后才看向说话的男人。
“我们见过吗?”
陆欢辞尝试性地动了动手腕,这群人下手倒是挺黑的,麻绳都勒进她的肉里去了,一点挣脱的可能都没有。
“呵,陆姑娘贵人多忘事,恐怕心里只记得白栾吧?”
这人说话阴阳怪气的,陆欢辞略作思索便想明白了。
“你就是那天假冒白栾的家伙?”
一边说着,陆欢辞还用一种很挑剔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来来回回地打量着。
“难怪你要假冒成白栾的样子,不过假货就是假货,演得再像也成不了真的。”
陆欢辞话还没说完,肚子上突然挨了一下,剧烈的疼痛让她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好半天缓不过来。
男人看上去脸色没变,可是眼里却已经酝酿出了森寒的杀意。
陆欢辞唇边染上了一丝血色,语气却仍然带着无尽的嘲讽。
“怎么?被我说中了?呵呵……”
“陆姑娘,你应该知道,触怒我对你来说没有一点好处,还是说你打算用你的那些小手段来对付我?”
男人走过来在陆欢辞身前蹲下来,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
两人的距离拉近,陆欢辞突然有点想笑。
这男人不愿意听自己说他不如白栾,可是看看他,浑身上下从穿衣风格到行为举止,哪里不是在模仿白栾?
甚至连他用的熏香,都是和白栾一样的松香。
陆欢辞唇边勾起微笑,好像刚刚遭受重创的人不是她一样。
“你知道你和白栾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陆欢辞问了一句,男人眸光微闪,捏着陆欢辞的手逐渐收紧,陆欢辞却好似无所察觉一般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白栾想要对付一个人,无论是阴谋还是阳谋,都有一个底线守着,而你?呵呵,说到底,你连他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