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独孤宁这话,宁温简依旧和气,一脸为独孤宁着想的模样。
“宁某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独孤大人近来身子骨不大好,这药材若是放在大人的府中,到时候要用了,岂不是得天天上大人府里,这样怕是会打扰到大人养身体吧?”
“虽然大人是受了皇命来淮南赈灾的,不过大人身体不好,那养身体也是无可厚非不是?”
“只不过大人要养身体,那为了大人的身体着想,这药材定然是不能放在大人府中吧,不然若是因此打扰到了大人养身体,那岂不是罪过?”
宁温简声音一落,四周群人的目光刷的一下落到了独孤宁的身上。
此时四周除了淮城的官员,士兵,还有不少淮城的老百姓。
“这什么大人的,难不成也是此次来赈灾的官员?”有老百姓开口。
有人摇了摇头,说道:“不会吧,我好像不曾在难民营看过他!”
“你没听人家宁公子说了吗?这什么大人的有病,一直就在府中养身体呢!”
身侧有人听到这,啐了一口,说道:“我呸,什么有病,你看看他那脸,那是白里透红,哪里像是有病的样子!”
“我看呀,如今瘟疫如此严重,这什么狗屁大人的一定是装病呢!为的不就是躲避这瘟疫吗?”
“既然装病,那滚回去上京城就好了,来这里干嘛?”男子开口说着,越说越气愤。
听着四周传来的辱骂和议论声,独孤宁脸色一白。
他看向宁温简,顾不得多想,脱口而出:“宁公子,你瞎说什么,本官身体不过是有些水土不服,哪里需要养病了?”
这宁温简一定是故意的!
故意让他在淮城老百姓面前丢面子!
他在淮城养病这种话要是传出去,那岂不是要被人戳破脊梁骨?
宁温简扫了四周一圈,哦了一声后,笑了起来,说道:“大人既然不需要养病,那怎么不曾看见大人来过难民营呢?”
烈炎闻言,会意一笑,跟着开口说道:“宁公子说的是,要不是今日看到太尉大人,卑职都以为咱们赈灾队伍里没有太尉大人这一号人物呢!”
“你,你们...你们放肆!”独孤宁抬手指着宁温简,他胸口上下起伏,似乎有些遭受不住一般。
这些该死的蠢货,他们凭什么说自己?
他可是皇后娘娘的胞弟,他来淮南已经是给这些老百姓面子了,难道这些人还要奢望他上难民营不成?
身侧的陈田见状,立马上前抬手为独孤宁顺手,一边顺气,一边安抚道:
“大人,您别急!”话落,又小声开口,为独孤宁出谋划策。
“这宁温简他们一定是故意的,大人不要陷入了他们的奸计,此刻最好的办法是指明日后我们会上难民营。”
孤独宁把陈田的话听在耳中,眉眼中似有不甘,只是又觉得此刻没其他的办法。
哪怕他怕瘟疫感染上自己,他一点都不想要上难民营!
只是九皇叔也在淮南他总不能一直拿着生病当借口。
既然如此,还不如真如陈田所说,反正迟早得做些样子!
独孤宁想清楚这层,情绪才稍微的平稳了下来,他思索了片刻,扬高了声音,好似是故意要让角落里的那些淮城百姓听到一般。
“本官之所以没有上难民营那是因为本宫来了淮城这些日子,有些水土不服。”
“水土不服这个病症只要稍微的适应下,就没什么问题了,哪里需要养着了?本官的身体还没这般的娇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