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浓浓地迎上前,体贴的接下顾景文装请柬的公文包,“老公辛苦了,跑了一天累不累?”
“还好,家有喜事,再忙我也高兴。”顾景文略显老态的眼角皱出几道浅浅的皱纹。
“是,三十多年,终于等到这一天,我虽然不是远航的亲生母亲,但你放心,远航的婚礼我会尽心帮衬,有空我就去婚礼现场盯着,保证远航的婚礼完美举行。”
柳依然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小鸟依人般依偎在顾景文的肩膀上。
“依然,谢谢你,谢谢你替我『操』持这个家,我脾气不大好,以前让你受了很多委屈,你千万别往心里去,以后我好好对待你,咱们一家人和和睦睦,幸福的生活。”
顾景文愧疚的拥柳依然入怀,前段时间赶柳依然离开顾家,现在想想真不应该。
柳依然全心全意为这个家付出,怎么可能用顾家的钱到外面养小白脸呢。
怪他听信顾语嫣的一面之词,冤枉了清清白白的柳依然。
柳依然佯装善解人意,摇摇头,说:“没关系,以前发生的我不想再去计较,我只在乎以后,我们未来的路还长,你一定记得要对我好,不管别人说什么,怎么说,你都不要听,咱俩才是夫妻,相互扶持后半生的人,没有人比彼此重要。”
“知道了,放心吧。”顾景文最终掉进了柳依然挖好的陷进中。
柳依然善于用这招,心平气和,耍着宝把男人管教的服服帖帖。
夫妻俩恩恩爱爱的缠绵了一会儿,哄好柳依然,顾景文才想起关心顾远航。
“少吃几块水果,等下多吃饭,你这阵子又瘦了,手『摸』上去一把骨头,不舒服。”
顾景文老当益壮,别看五十多岁,但雄风并不减,尤其对着颇有韵味的柳依然,可谓兴致满满。
“讨厌!”柳依然娇笑着,“老不正经的,小心被佣人们听去背后笑话你!”
“刚说完咱俩的关系,光明正大的,我又没找别人家的女人,有什么好笑话的!”
“好啦!远航把自己关在楼上快一天了,我不敢靠近他,语嫣上去看过,说远航喝得醉醺醺的,你快看看他醒酒没有?”
“嗯。”
顾景文抬腿上楼梯。
后面柳依然的视线追随他的背影一直到楼梯拐角。
柳依然高傲的扬起嘴角,彻底征服了顾景文的感觉棒极了,顾景文是顾家一本手,目前来看,她只需要稳住顾景文,然后慢慢商量他把顾远航和顾语嫣从湖语山别墅中弄出去住。
住一起十多年,每天没有一点私人空间,整栋别墅好像有无数个眼睛像监控一样,时时刻刻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她已经烦的透透的。
不论用怎样的方法,反正她拦着不让邢娟娟住进湖语山别墅。
二楼,角落里的卧室合着窗帘,房间里黑漆漆。
顾景文眼神不太好,皱着眉头摩挲半天才『摸』到墙壁上大灯的开关。
“啪!”明亮的房间灯应声而亮。
宽大的床上,顾远航平躺着,身体摆成了一个“大”字,呼吸绵绵,睡得正熟。
顾景文不耐烦的推推顾远航,冷声呵斥:“还在睡!你以为你折腾一通我定的事情就能改变吗?我告诉你不可能,这门婚事你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就算用绑的,29号那天我也会找几个保镖把你拖到婚礼现场!大不了顾家丢几分面子,娟娟这个儿媳『妇』,无论如何不能丢!”
床上的人扯着被子蒙住头,懒得听碎碎念。
豪门可悲事,决定不了自己的人生大事,假如投胎可以自己选择,那顾远航说什么也不要荣华富贵,他宁愿降生到平凡普通的人家,找一个互相爱慕的女孩子相伴一生。
而不是现在这样,被『逼』上梁山。
“我说话你装听不见?好,你睡吧,你最好直接睡到29号!”
顾景文横眉冷目的斥责完,摔上房门离开了这间酒气熏天的卧室。
耳边清静,顾远航晕乎乎的挣扎着裹着被子坐起,灯光太亮,刺激他的双眼胀痛。
他不舒服的『揉』『揉』眼眶,消沉的眯了好一会儿眼睛才翻身下床找手机。
他得知顾景文定了他的婚姻大事后,不可控制的和顾景文吵了一架,吵完本想大步流星,霸气侧漏的离开别墅。
没成想姜还是老的辣,顾景文挥挥手,藏在院子暗处的保镖便一拥而上,堵住了别墅大门,严严实实。
也就是冬天没有苍蝇,不然苍蝇都飞不进来。
顾远航气的跳脚,奈何身在湖语山,他的心腹根本不敢正面跟顾景文对峙。
没办法,他赌气上楼,在房间中闷了一天。
喝了差不多一箱高度数的酒,他想麻痹自己,可脑海中曾经的过往似幻灯片一样,一幕一幕清晰的播放。
心脏的痛同样没得到舒缓,他体验了第二次痛彻心扉、撕心裂肺是一种什么感觉。
第一次,还是苏叶毫不留情的提分手,说生死不相往来那些决绝的话。
顾远航越来越明白他对苏叶的执念有多深,深到非她不可,深到除了她,没有女孩能走得进他的心中。
事到如今,他该怎么做?
苏叶已经不爱他了,他们之间不可能有结果,而他还是顾家的继承人,再闹腾也不能不顾及顾家的香火。
他今年33,眼看奔四十的人,膝下还无子,要怪就怪他自己没本事,留不住心爱的女孩子,怪不得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