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江公安局的案子,我们了解的也不多,说实话,这起案件的确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但是事实和证据摆在那里,没有任何能够洗清他嫌疑的地方。”李秋燕表示无能为力。
“你能否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我?最好将事发前他在做什么,做了些什么都跟我详细讲一遍。”
李秋燕踌蹴了一瞬,看了看时间,便大致跟闫泽明讲了一阵。
从她口中,闫泽明得到了一些详细信息,警察调查了前一天与龚汉梁在一起的所有人,前一天晚上,龚汉梁和孙永鹏、纪惠娟等一众学生在外面聚餐,被灌了很多酒,喝得有些醉,最后来了一个年龄不大却长得相对成熟且漂亮的女子,也就是被害人。
她自称是龚汉梁的女朋友,指责并谩骂纪惠娟是第三者插足,这让纪惠娟无地自容,饭没吃完就哭着跑了。
最后饭店的监控显示,龚汉梁被这名女子也就是被害人——任玉洁,带到了开好的宾馆房间,监控记录显示,两人是同时进的房间,半夜夜深人静的时候,龚汉梁晃晃悠悠拎着一个染血的麻袋,外面套了一层黑色塑料袋,将袋子丢进垃圾桶,盖上盖子推着垃圾桶从宾馆后门离开了,直到后半夜又返回了宾馆,手里还拎着两瓶酒,喝得酩酊大醉。
或许是喝得太多,导致他直接醉了过去。
听完她的话,这里面似乎疑点很多。
“监控里的人能够确定是龚汉梁吗?”闫泽明询问。
“视频我看过,身材身形和他很像而且还穿着他的衣服,由于是小宾馆,监控器上灰尘很多,他又没抬头,所以没有看清正脸。”
“所以,你们根本不确定,房间里走出来的人,是不是他。”
“但是监控没有拍到任何人进去过,也没有拍到任何其他人从这个房间离开。”李秋燕解释道。
“那么试问,一个杀完人的凶手,抛尸后,为何又会带着两瓶酒回到案发现场?”
“他或许是想处理掉作案工具,但因为喝了太多酒,睡了过去。”
“不无可能,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他只是一个刚刚二十岁的大学生,没有任何前科,却突然做出这种丧尽天良泯灭人性的事,他不会被吓到吗?案发后还能这么淡定地拎着两瓶酒返回宾馆?”
“你所说的,我们都假设过,但是没有找到任何能洗脱他罪名的证据,再者,这桩案子不是我们管辖范围发生的,更加无能为力。”她也很无奈。
闫泽明踌蹴了一阵,给李秋燕列了三个人名,这件事他可以确定和孙永浩脱不了干系,至于这孙永鹏是否牵扯其中还是两说,
但既然孙永浩牵扯其中,而龚汉梁对任玉洁没有任何的印象,而她自称是他女朋友,所以这任玉洁与孙永浩两人之间肯定有关系,任玉洁应当是孙永浩安排的人。
只是他不清楚,如果真是孙永浩设的局,又为何要对任玉洁下杀手?如果只是为了让纪惠娟离开龚汉梁,将两人扒光拍一组床照就可以,何必痛下杀手?
这件案子想要有所突破,所以必须得从孙永浩和任玉洁下手。
“任玉洁这个女人,你回去再重新调查一下,调查一下她平常都跟什么人有来往,可以去问问她的朋友,同时这个人,你还需要去调查一下。”闫泽明指着纸上写着的孙永浩的名字。
“孙永浩?”李秋燕看着这个名字,脑海中有了一点记忆,“这是清江一片的混混,还算比较出名,但平常也就干些打架斗殴的事情,这件事能和他有什么关系?”
“龚汉梁跟我说过,孙永浩威胁他离开纪惠娟,且不止一次,而孙永浩是孙永鹏的哥哥,孙永鹏喜欢纪惠娟。”
“所以这件事,应该和他脱不了干系,”闫泽明肯定道。